網路的語言符號溝通

南華大學社會所  紀佩君

人與人的談話過程中必須以符號作為中介，此中介可以是聲音、文字甚至是影像，透過這些符號媒介人們得以了解彼此的想法與表達意義，因此「線上互動者依靠著不同的語言策略來克服社會線索的缺乏」（Vladislav Fomin，Thomas Keil，Kalle Lyytinen，2003），透過對於這些語言形式的分析，我們可以更清楚的了解到線上互動者的策略如何進行。

網路語言是網路環境的產物，由於網路空間具有虛擬性、開放性、多元性、超越時空性、平面性、交互性以及多媒體性，所以網路語言有著與現實語言諸多不同處。但是由過去的研究發現，可以知道網路語言以口語的形式表達為多，語尾助詞、嘆詞和擬聲詞，如「嗯」、「唉」、「呀」及「哈哈」、「呵呵」的使用相當頻繁，注音文、數字文及混合語言的用法都成為很普遍的語言，甚至還有很多的縮略語，像是thank you就寫成3Q來替代。又因為網路的聊天室沒有面對面的機會，只能透過螢幕上的文字互相對話，所以所有的表情姿勢也就符號化，像是笑臉就會以「: )」或是「^^」來表達，許多的表情符號在網路的世界中成為大量使用的元素。

網路語言形式有很多種，在之前的聊天室的規則之中已介紹過網路聊天室中有制式與非制式的語言，網路語言有很多都是非制式的語言，互動者之間須要默契與習慣而了解其中意義。在此筆者進一步將非制式的語言類型做分類，讓讀者了解到其符號與意義上的對應關係，但值得注意的是這些變化基本上會因為對話的脈絡有所不同，在此筆者將東森新聞報聊天室之成人吐客室中所收集到最普遍用法整理歸類，大致分類整理如下：

(一)錯別字的使用

 一般面對面聊天時所產生的口誤狀況，傳統的聊天以語音作為主要的溝通媒介，口誤乃常見之狀況，一般人出現口誤會出現尷尬的情緒，並且立即修正（repair），而其他在場者則會協助給予口誤者台階下。網路聊天室乃是利用文字、符號作為交流的媒介，所有的訊息皆藉文字與符號上表達。打字為了迎合即時性的聊天容易出現打錯字的情形，此為使用者沒有選擇字詞，任輸入法自動選擇所致，由於這種情形屢見不鮮，所以少有使用者更正，只要在不妨礙對話脈絡的理解下，使用者會忽略錯字的使用，甚至會將錯誤的用字當作一般性的網路用語，成為網路上積非成是的慣用產物。例如，

        (1)

找好茶: 粉紅色的笑容, ㄎㄎㄎ

找好茶: 粉紅色的笑容, 真ㄉ還漫好出ㄉ

找好茶: 粉紅色的笑容, 我去屏東業是都會出一晚說

粉紅色的笑容: 找好茶, 嘉義滴較好姐

找好茶: 粉紅色的笑容, 那你一碗賣多少摳摳阿!![2] 

(整理自070112)

        (2)

(摘自070706)

上述第一份對話資料中可以看見找好茶錯用字體但是卻沒有被粉紅色的笑容所糾正，找好茶本身也沒有自我訂正，因為這些錯字和正確用字是同音錯字的情況，因此只要對話互動者對於彼此所要講述的內容都能夠理解，也就不會在意錯字的表現，同時這也證明了網路聊天室的對話以「我手寫我口」為主要的表現形式，必須將字唸出來才可以瞭解到發言者所要表達的完整意義，若是單純由字型的表現形式觀察，有時可能會因為錯字而摸不著頭緒。第二份的對話資料則可以發現雖然傲氣雄鷹用了不正確的音的錯別字，但是在對話的脈絡中可以理解傲氣雄鷹所要鍵入的「貪淨」是要表現「乾淨｣的意思，因此夢盒子能夠理解其意義而不加以糾正，傲氣雄鷹本身也因為夢盒子的回應達到其預期的效果，並不對自己的錯別字加以更正。故可知錯別字的使用惟當發言者認為所言之事相當重要，或是認為打在螢幕上的詞語意義和想要表達的意思有極大的差別或是不亦令接受訊息的人理解的時候時，發言者才會進行錯別字的修正。

 錯別字的使用甚多乃因為網路使用者只要利用唸出來的語音正確性就可以表達、理解幾近正確的話語意義，因而錯別字的使用成為一種網路聊天重要的特徵。經由瞭解這種錯別字的使用，聊天對話者之間並不會不斷更正錯別字的使用，甚至可能因為錯別字的使用造成對話內容的延展，讓對話有更大的發展空間。

 (二)語音轉用字

 語音轉用字就式利用國字、數字文、注音文將各種語言的讀音寫出來，使網友可以透過唸出發音而理解的文字意義的表達，有時候會利用諧音將語言的讀音表達出來。網路語言有一部分大量運用了混合語言的用法，換句話說，在網路上使用的語言已經漸漸使用多種語言的混合用法。V. Ganesan(2004)就曾經指出，網路語言已經逐漸成為複合語言式的了。在台灣常用的語言中，以英文、中文、台語、和日本語為最常見，而網路上的語言混合使用也就以這幾種語言混雜在一起的文字表現，讓網路語言成另為一種語言形式。這種網路語言形式包含著諧音的使用、語音轉用字以及語氣用語的發語詞和語尾助詞，都混合使用了上述四種語言的發音與語用。

 語音轉用文字讓使用者的對話變的活潑有趣，為聊天室使用者喜歡使用的表達方式，使用此種表達方式還存在著拉近彼此距離的功用，此類表達方式如同一般面對面的對話中常有人以台灣國語的方式說話，以一種表演形式、透過較為輕鬆的角色說話，如此可讓對話者在對話中較不容易隱藏自己的想法，例如(底線標示部分為轉用語音文字)：

     harris: 小彤, 妳的阿那答

小彤: harris, 我老公喔

harris: 小彤, 嘿啊

小彤: harris, 他在看電視阿

harris: 小彤, 我不能當客兄

小彤: harris, 呵呵呵

harris: 小彤, 瞧妳開心的咧               

(整理自071209)

 由於harris問及對方的老公時為了讓語氣感覺比較輕鬆自在，不像是在探人隱私，所以利用語音轉用的文字符號，感覺比較輕鬆，令人沒有防備，使得接受者願意主動提供答案。盧諭緯(1997)以BBS作為研究場域，提出網路語言以語音作為出發，推論出網路語言的口語性，發現台灣的網路語言要使用者唸出來才能理解它的意義。在此對話中便可以發現到在使用語音轉用文字時，外來語經常會利用近音的文字表現出來，另外台語的發音中有些沒有文字，或有文字但不被人所熟知，所以使用者就會假借同音的國字來表現，所以使用者必須念出語音才能了解文字的意義。其他語音轉用的用法如下所例：

    1.          kkman1978: harris, 3qqq

2.          餘韻: 過往雲煙, 我10很久了.....

3.          kkman1978: harris, 881~

       第一、三個例子中是利用英文的諧音縮寫而成的文字表達，可以想見這樣的表達方式不但減少打字的時間，也增加語言變化的樂趣。第二個例子則是為了避免「死」字的直接使用，所以使用者利用數字來表現，讓這句話顯得玩笑的成分居多，像是在舞台上表演形式的說法，遊戲的成分居多。

  語音轉用形式的文字符號用法在講述非正式議題時出現次數較多，一旦有比較正式的議題時，這樣的用法就會減少，例如：

harris: kkman1978, 是喔

harris: kkman1978, 還差多少

kkman1978: harris, 1583

kkman1978: harris, 恩恩

harris: kkman1978, 那快了

kkman1978: harris, 恩恩

harris: kkman1978, 我都還要3千多

harris: kkman1978, 如果在家裡應該追的到你

kkman1978: harris, 喔喔

kkman1978: 有事暫離~~ 幾 分鐘~~sorry

      (整理自071209)

在此對話中，兩人討論有關於聊天室累積點數的問題，話題內容相對於漫無目的聊天而言比較正式，對話者之間會以正式的文字敘述述說自己的想法，因此在語音轉用的用法上就減少很多。

 (三)語氣符號的表現

        聊天室沒有聲音的線索，故語氣表現往往經由標點符號呈現，語氣符號在聊天的過程中便成為瞭解發言者語言情緒的重要線索，已有學者從語言學的角度分析網路BBS及一般情境對話的語尾助詞的使用，發現在網路情境中，語尾助詞的使用甚至比一般情境對話更頻繁。潘美岑(2002)的碩士論文研究中就發現嘆詞和擬聲詞，如「嗯」、「唉」、「呀」及「哈哈」、「呵呵」等使用相當頻繁。對照上述harris和kkman1978的對話，兩人所講述的內容較不若平常漫無目的的打屁聊天，所以在語音轉用字上的使用幾乎不復見，但是在擬聲詞的使用上（如「恩恩」）依然經常可見。

      網路聊天室中，網路使用者大部分喜歡在比較和氣的氣氛中對話，所以為了避免產生互動者對於文字的理解朝向嚴肅或是負面的想法，發言者會借助「…」、「~~~」或是「------」的語氣符號，使得語氣拉長、停頓，或是語氣轉變，也造成了緩和語氣的效果。例如：

  (摘自070819)

        上述資料可以清楚的看到使用者車魔SKY!和harris為了將語氣符號將語氣拉長，顯現出一種較為戲劇性的效果，並且也讓使用者的聲音表情呈顯在對話的文字上。這種語氣符號可以反應出車魔SKY!和harris對花散里的動態性言語的反應，語氣符號增強了對話情境真實性的效果，原本僅有文字表現的冰冷言語變得相當的真實。語氣表現符號除了發言者自己使用時可以表達出情緒之外，接受訊息者使用語氣符號不但表現出情緒、聲調，也增強了情境的真實性，讓整個對話情境猶如面對面的即時性溝通。

 台語的語言遷移在網路語言中相當明顯，許多語尾語助詞以及驚嘆詞皆用了相當多台語的語音。例如：

（摘自070113）

    資料中可以發現網路聊天室的使用者在語尾助詞的部分（畫底線部分）用了相當多的語尾助詞，這些語尾助詞基本上和台語語音慣用說法雷同，但由於台語尚未有成熟的文字書寫系統，所以網路使用者以注音符號或是同音字、諧音字表現台語的語音，如此可以較為貼切地表現語氣的聲音也可以使打字時減少許多時間。語氣詞的使用更接近口語對話可以讓人感受到發言者比較親切，不會有距離感，較不同於傳統的文字溝通，故語氣詞使得網友容易在聊天室中打成一片，即使是剛認識的使用者也能很快地進入熟悉的狀況。

 (四) 節省時間的文字表達

在一般傳統的面對面溝通中，我們經常使用縮略語的用法來指稱事物，比如用美國簡稱美利堅合眾國、用珍奶代表珍珠奶茶。在網路的聊天室中，對話者沿襲這種縮略語的用法，甚至將字型表達簡化，例如注音文、數字文的使用，此乃節省打字的時間，並且增加了文字表達的活潑度，讓文本對話不但除了文字的理解外，也增加文字視覺的豐富效果，對話者除了在文字的表達、接收外，亦可藉由遊戲文字的變化增加彼此在單純的文字交流單調情境。

 網路聊天室為一個同時性的(synchronic)對話空間，所以對話文本出現的速度就會是對話雙方順利溝通的因素之一。所以在鍵入文字的使用上，許多使用者會利用注音、數字或是英文字母來表達，比如：

阿煌: 茉飛, 真是的不能聽人講ㄛ

阿煌: 茉飛, ㄟ這樣就走ㄌ

茉飛: 不好意思 茉飛有事先走了,Bye Bye!!

(整理自071113)

上述對話文本中，阿煌利用了注音文來表現語氣詞，藉著鍵入聲母或是韻母，節省了對話內容產生的時間，並且變化了原本僅是替代語音的文字，視覺上的改變令文本更具生命力，同時訊息接收者僅需將語音念出來了解句意，溝通並不受影響。再如：

(整理自070819)

 這段對話中，呆男小強用數字1代表一，harris用7代表七，乍看之下在鍵入文字方面似乎沒有多少的時間被節省，但是基本上使用注音輸入法或是其他輸入法，一和七都必須使用到兩個以上的鍵盤，但是數字1、7卻只要在數字鍵盤上直接按一個鍵就可以，所以此用法仍比任何一種輸入方式要快，形成使用者在快速鍵入文字時的選擇。而數字文的使用最常見於使用者在離開聊天室之前的道別，常有使用者利用「88」或「881」來代表「bye bye」，例如，「婷茹: 小彤, 好了 我要換間了 你慢聊 88」。這是聊天室中經常可見的數字使用方式，網友們也就因此少有使用國字或是英文字母來道別的情況。

 (五) 表情情緒符號的表現

 一般對話的元素包含著情境、話語內容和表情姿勢(非語言的溝通)，網路聊天室中的話語內容和表情姿勢全都需要化成為文字或符號表達。就表情情緒的符號而言，網路聊天室的表情姿勢不像即時通訊生動活潑，所以，在一些特殊情緒（如生氣）上，使用者直接利用文字寫著自己的情緒。例如「笑」就代表著發言的情緒是正在笑，例如，「多寶晶鑽: [juliechipeichun], 笑........ 那些功能 ......小朋友說是 樂趣 ......., 大人說是.... 情趣 ....」。另外使用者亦常使用標點符號表現表情姿勢，例如用「^^」表現笑容、給人親切感；利用「= =」表現無奈、無言的意思；用「@@」表現瞪大眼睛，有吃驚的意味。這些表情符號利用了人的靈魂之窗─眼睛來表現姿勢、情緒，但是這些表情往往也要在對話脈絡中才能夠更清楚的解釋其代表的情緒樣態。例如：

如果: 傻子, 不回你啦

如果: 傻子, 我現在掛呀

傻子: 如果, 不用回我

傻子: 如果, 我打字給你就好

如果: 傻子, 你打吧...........我會看的呀

如果: 傻子, ^^

(整理自070507)

                在傻子與如果的對話中，如果講完「你打吧...........我會看的呀」本應結束話語，但是接著又鍵入「^^」作為另一個話輪，代表著他的講這句話時的善意，而非不在意傻子的話語或是給人應付的感受。所以表情符號要在脈絡中才可以較為精確的理解真正要表達的意義，而不是看見「^^」就認為它只是表示笑容。再如：

    harris: 琳~~^^, 要準備蓋棉被純聊天了逆~

harris: 琳~~^^, sorry~又回錯

琳~~^^: harris, 呵呵

harris: 琳~~^^, 剛剛是回小強的

花散里: 花散里 吹著口哨,望著天空,不小心用力的 踹 了harris Ｎ下..呀~呼~

harris: 琳~~^^, 啊~~~~~~~~€

harris: 花散里, 又回錯= =

(整理自070819)

在上述的對話中，harris本來要針對花散里「吹著口哨,望著天空,不小心用力的 踹 了harris Ｎ下..呀~呼~」的話語回應其唉痛的聲音，但是對象沒有改成花散里，而對琳~~^^發言讓harris發現這個錯誤，便馬上更正向花散里說「又回錯」，此時的表情符號「= =」可解讀為無奈的意思，或是一種不好意思的表情表達。

 網路聊天室必須透過文字的表達來理解彼此的想法，但是文字的理解主要關鍵在於接受者的理解，而接受者理解一句沒有生命的詞句會有很多種可能性，可能將沒有惡意的話語想成惡意的，可能將一件嚴肅的事情用玩笑的態度看待，所以，為了避免這多種可能性造成的誤會或是衝突，網路使用者喜歡利用表情符號來表示自己在說話時的心情。例如，

 submissive: computer, 你不是要找分裂男＝ ＝

computer: submissive, 嗯!!~_~ ��

這裡可以看到submissive利用瞇著眼睛的疑惑表情附加在自己的問句後面，使問句顯的更加疑惑，並有反問computer的意思，如果發言後面缺少「＝ ＝」的符號，就成為簡單的問句而沒有什麼情感的注入，只是單純問問題，但是加入「＝ ＝」的符號會給人覺得computer已經找分裂男好幾次了，也許submissive被問煩了、或是發現computer找人找不到的困境，所以現在submissive提醒computer他要找人的這個問題，而主動提出這個問題代表submissive對於分裂男的行蹤有所掌握。而computer回答時用簡短的「嗯！！」表示他的肯定回答—─正在找分裂男，而且可能找了好幾次。另外用笑臉符號「~_~」表現著他有種覺得要獲得分裂男的訊息的開心與喜悅。符號的表達可以表現出一個人的心情，增加一句話所要表現的情緒，就像日常生活中對話的姿勢動作與表情，增加了話語的解釋意義，同樣的，網路語言若是文字加上符號的表情文字將會使的對話的意義更容易被理解。相對的，表情符號擁有許多不同的意義，應隨著對話文本的脈絡來理解會更加恰當。

 (六)問候儀式用語

  網路聊天室中的使用者注重問候的儀式，經常可見到使用者利用「安」這個字作為問候語的關鍵字，和一般傳統面對面的問候時所說的「你好」等等並不相同，「安」此字的用法可能來自於「問安｣、「請安」的語詞，網路上將「安」字擷取出來單獨使用。網路上的用語混合著書寫用字與口語用法，「安安」便是融合了這兩者後，利用疊字形成口語的效果，重新使用的結果，成為網路聊天室中特殊的問候儀式用語。因此在網路聊天室中可以看見使用者以「安安」、「安」此類的用語向彼此問候，而接受的人也會回應「安安」、「收安」[3]的用語。問候儀式的用語大部分沿襲著口語的用法，但「安安」此類用語則是網路上特有的產物，是網路使用者彼此約定成俗的問候用法。

(七)個人特色符號

表現個人特色符號方面，聊天室系統提供了四十七種圖案供使用者選用，這些符號一經選用便出現在每一句發言結束之後，形成見圖知人的用法。基本上，網路聊天室中的使用者彼此之間會避免在同一個時間內選擇相同的符號造成混淆。因此在符號選擇上，使用者會選擇一個自己喜愛又不同於他人的圖案來標明自己的身分，例如：

(摘自071115)

上述對話中，飆心選擇使用「S」標示自己的身分，所以在他所講的每句話後面都會出現「S」此圖案。而在同一個對話中，貝爾並不會選擇相通的圖案來標示自己的身分，轉而使用「J」來代表。只是這種聊天室內建的圖案標示並不常使用，較常看見的圖案標示為「家族圖案」的使用。家族圖案是聊天室中超級會員以上的使用者利用HTML的語法所設計的圖案，其中包含動畫的、文字閃爍的、文字旋轉的等等，會出現在使用者暱稱的前面，像是上述對話中飆心使用的「」就是利用HTML的語法自行設計的圖案。這種圖案可以由使用者自行設計上傳到網站上，待版主同意使用之後方可使用。有些使用者會設計與自己名字相同的字型來代表身分，例如：

 其中就是彤欣的第一個字，如此的貼圖讓使用者的辨識度變的更高，或像Ivon直接用告訴其他使用者自己的名字，中文與英文名字相互對照讓其他使用者能夠很快辨識其身分。這種貼圖在網路聊天室中可以隨時更換，因此有此功能的使用者不一定會每次都用同樣的圖案。

 小    結

一般日常生活中的對話包含著手勢、身體姿勢、音調、眼神等等可以做為副語言傳達訊息的資訊，但是在網路聊天室中因為缺乏視覺和聽覺的線索，網路使用者必須將所有的線索化為文字與符號，透過這些文字與符號更精密的傳達使用者想要表達的訊息。因此網路語言的了解有助於我們對於網路聊天室對話溝通之瞭解，一旦沒有對於基本的網路語言的意義認識，對於網路上的溝通就會有所阻礙，因為當網路使用者不知道對方的用語的意思時，可能會使對話無法進行，或是讓對話的主題因此轉了方向，例如，在網路的世界中，網路使用者不知道「口合口哈」就是「哈哈」的誇張寫法時，接受訊息的人就會不知道說話者的意思到底為何，對話的持續就會暫停，接受訊息的人可能不知道要如何回應而中斷對話，也有可能向發言者提出疑問，解決對於符號理解困難的問題。這就像在傳統面對面的溝通中，當接受訊息的人對於說話者的話語或是姿勢動作有所不解時，也會使得對話進行的不順利。以說話距離作為例子：一般人能接受的面對面的說話距離為三到五英呎(Ivan Muse，1996，p.51)，一旦這距離過近，接受訊息的人就會感覺到受壓迫而不想說話，一旦距離過遠則接受訊息的人會感受到被冷漠的對待，也會減少發言的可能性。例如，在一個吵鬧的環境中，A靠近B說「我們等一下一起去吃飯吧。」若是B沒有意識到是因為環境的關係而使得對話的距離壓縮，可能會對於這句話有所誤會，以為A有著想要和B約會的企圖。因此對於語言符號以及姿勢動作的表達，使用者都必須要有基礎的認識，才會使對話進行的更順利，減少歧義產生。

 對話資料中可以看見許多的語言符號之使用，語言符號的使用像是對話規則中的一種遊戲，透過不同的符號交換，對話者在聊天室中有更多的語言表現方式，其中以語氣表現符號、表情姿勢和個人符號特色為對話者主要表現自己的情緒、聲調和表情的符號，讓對話聊天的感官訊息被彌補，使得網路聊天室的對話就像是一般面對面的聊天情況。在這些符號的背後可以看見發言者的意圖，希望發言的文字與符號可以達到他所企圖達成的境界，讓對話聊天室的文字不再只停留於文字的語言意義，更令發言者表現出語言文字背後所企圖表達的目的達到語言行事(illocutionary)的行動。

 參考文獻

 Fomin, V. and T. Keil and K. Lyytinen (2003), ‘Intedarting Fragments of Process Theory in Light of Telecommunication Standardization Wars’,( http://sprouts.case.edu/2003/030102.pdf)。

Ganesan, V. (2004),’We live in a new linguistic world’,( http://www.hindu.com/mag/2004/10/17/stories/2004101700420200.htm)。

潘美岑(2004)，《網際網路溝通的語言遊戲─以MSN Messanger為例》，台北：政治大學廣播電視研究所碩士論文。

盧諭緯(1997)，〈說文解字：初探網路語言現象及其社會意義〉，(http://www.ios.sinica.edu.tw/pages/seminar/infotec2/info2-20.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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