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畫書公主形象之研究~以巴貝柯爾＜頑皮公主不出嫁＞為例
黃春梅
國立嘉義大學幼兒教育研究所
壹、前言
芭貝•柯爾之圖畫書創作文本，其多以性別議題，及對傳統童話的顛覆作為創作題材，廣受中外讀者喜愛，曾榮獲英國凱特格林威大獎、英格蘭肯特大獎、英美最暢銷圖畫書女作家、美國父母雜誌選書大獎等兒童文學各大獎項。
芭貝•柯爾亦是台灣童書之暢銷作家，其著作「頑皮公主不出嫁」台灣版（格林文化公司出版）至今已印刷至第十二版，台灣著名書局「誠品書局」以「顛覆性別作家」之稱號尊稱之。
余晏如（2004）曾在其碩士論文「圖畫書之性別研究－以芭貝•柯爾文本為例」為主題，探討芭貝柯爾之童話改寫如何運用刻板性別文化符碼－公主、王子進行性別議題之顛覆。
芭貝•柯爾的繪本，總是詼諧有趣且又顛覆傳統，尤其是「頑皮公主不出嫁」，相異於童話故事中的「公主」形象。因此，研究者想進一步了解幼兒從小就聽聞許多有關「公主」的童話故事後，對於「公主」的定義以及對於芭貝•柯爾「頑皮公主不出嫁」中「公主」的解讀與看法為何？現在就讓我們來看看芭貝•柯爾筆下的不一樣的公主吧！
貳、研究目的
本研究旨在探討幼兒是否能理解圖畫書中所欲傳達的理念？芭貝•柯爾之圖畫書多以性別議題，及對傳統童話的顛覆作為創作題材，幼兒們是否能從中體會到作者的用意？
本研究所欲探討的研究目的如下：
1. 探討幼兒能否理解圖畫書中所欲傳達的性別顛覆目標。
2. 了解幼兒對圖劃書中主角「公主」形象之解讀。
參、研究限制
本研究採用質的研究方法，因研究者本身就是屬於研究的工具，因此很難避免研究者主觀的觀點。
在研究對象方面，研究者只以個案進行圖畫書的詮釋，無法廣範推論到不同地區、不同年齡層的幼兒。
肆、文獻探討
一、芭貝•柯爾
芭貝•柯爾於1950年出生英國英吉利海峽附近的澤西島（Jersey）上，她的父親是位幽默的油漆工，母親則是很好的說故事者，故芭貝•柯爾認為這些是她成為作家和插圖畫家的源頭。她住在英國肯特郡（Kent）鄉間，她所居住的房子為（頑皮公主不出嫁）之故事場景。其所創作的故事角色，為直接或間接地自身或周遭親友的投影。芭貝•柯爾自述：「頑皮公主是我自身的投影、自傳，而我所飼養的馬、狗和貓也成為我故事中的角色。」
芭貝•柯爾認為圖象先於文字學習，故對於兒童學習而言，圖象書是非常重要的媒介，有助於兒童（尤其是幼兒）對閱讀及書籍產生興趣，她認為讓讀者笑有助於吸引讀者的注意力，故她總是以詼諧、幽默方式詮釋兒童世界中的嚴肅議題。
芭貝•柯爾的作品向來以卡通動畫的手法、誇張的線條，以及明亮的色彩烘托出英國式的幽默。芭貝•柯爾的作品下：頑皮公主不出嫁、頑皮公主萬萬歲、傻呼呼•黏答答•臭兮兮、毛茸茸的書、我家有個好/壞寶寶、有什麼毛病？灰王子、找回真愛、我要做個好小孩、精采過一生、大狗醫生、Bad Habits、好事成雙、媽媽沒告訴我、娃娃國王變變變等皆以輕鬆的方式表達她作品中的幽默。
二、公主
（一）古典童話之「公主」形象：古典童話「睡美人」、「白雪公主」、「人魚公主」、「仙履奇緣」等，在其奇幻炫麗的情節中，「公主」都是柔弱無助、溫馴乖順、勤於家務、服從長輩之性格，其餘事項無須操煩，自有仙女魔法、或等待有勇氣、有智慧的王子來解救她們，而且，「公主」須了無止盡地等待王子的一吻才能賦予她嶄新生命，也唯有嫁給王子，才能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
（二）芭貝•柯爾之「公主」形象與意涵：芭貝•柯爾在「頑皮公主不出嫁」中，將「公主」描寫為具有自我主張、不守皇家禮儀規範，甚至選擇單身過日子的新女性形象，傳達著「公主」不再是遙不可及、不食人間煙火的童話角色，實際生活中人人皆可為公主；故事主角「史瑪蒂公主」（Princess Smartypants）卸下象徵道德束縛的沈重長裙，跳脫古典童話及迪士尼公主系列童話中豐胸細腰的女性化裝束，其一身寬鬆T 恤外搭吊帶牛仔褲，宛顛覆公主「去生活化、不食人間煙火」的聖潔形象。
（三）學者對「頑皮公主不出嫁」的看法：張湘君（1996）在「童書需要女性革命－女性角色的現代化應從童書開始」一文中批判傳統童話仍顯現男尊女卑、男強女弱的性別角色刻版印象，其以「頑皮公主不出嫁」為例，說明童書中的女性角色應當擺脫「男主外、女主內」的依賴、被動形象，追求自我實現、獨立自主之可能。
柯倩華（2002）「在閱讀中建構性別—兒童文學與性別研究」中認為性別角色之顛覆，彰顯個體自主性與獨特性，就芭貝•柯爾「頑皮公主不出嫁」的繪本而言，其認為芭貝•柯爾藉由角色內涵的互調，揭示傳統故事裡的不平等性別文化。
林以加（2002）在「笑聲中的反思與能量—芭貝•柯爾繪本作品中的性別教育實踐」一文中提及芭貝•柯爾的「頑皮公主不出嫁」繪本，認為芭貝•柯爾不僅顛覆性別刻版形象，亦呈現不婚等多元性別議題。
伍、研究方法
本研究以台南縣成功國小附設幼稚園(匿名)混齡班幼兒為母群，再藉由逐一念誦圖畫書所表現出的口語表達能力篩選出研究的個案。
本研究採質的研究方法，以錄音的方式記錄幼兒對《頑皮公主不出嫁》之詮釋，配合文本分析，逐頁探討幼兒在《頑皮公主不出嫁》一書中，對芭貝•柯爾的圖畫的詮釋或反應，並進一步歸納與整合分析結果。
陸、「頑皮公主不出嫁」登場囉！
（一）書名：頑皮公主不出嫁
（二）文圖：芭貝•柯爾
（三）譯者：吳燕凰
（四）發行所：格林文化事業股份有限公司
（五）初版年月：1994年1月
（六）故事大綱：頑皮公主史瑪蒂喜歡做一個「單身貴族」，從來就沒想過要結婚。有一天，皇后媽媽對公主說：「現在是妳好好打扮自己的時候了！別再整天只愛穿長褲，成天和那些怪物鬼混，妳應該趕快去找一個好丈夫才對。」史瑪蒂公主只想和她心愛的寵物，一起住在城堡裡，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城堡外，總有一大堆討厭的求婚者，史瑪蒂公主向所有的求婚者宣佈：「誰要是能完成我交給他的任務，我就嫁給誰。」究竟是什麼任務呢？不想結婚的她對所有求婚者出了一堆難題（別讓鼻涕蟲吃掉花園的花、飆車、餵她“可愛”的寵物......），若他們能完成這些不可能的任務便和他結婚；結果紛紛嚇退這些求婚者。後來來了一個史瓦斯王子，他通過所有的考驗，最後公主獻上一吻，卻使他變成了一隻癩蛤蟆，從此便不再有人上門求婚打擾（吳燕凰，1994）。
柒、研究現場直擊
一、研究狀況亂糟糟
（一）不理你版的「頑皮公主不出嫁」：研究者在帶領全班閱讀「頑皮公主不出嫁」後，請中班的子謙單獨說一次「頑皮公主不出嫁」的故事，並發表對書中「公主」的看法，發現子謙的眼睛緊緊盯住錄音機，完全不理研究者，所以無法了解子謙對「公主」的看法，因此研究無效。
（二）傻笑版的「頑皮公主不出嫁」：研究者再請大班的和鑫講述「頑皮公主不出嫁」的故事，和鑫邊傻笑邊扭動著身體說：「我不會」，於是研究者又問：「你覺得史瑪蒂公主怎麼樣？」和鑫仍是邊傻笑邊扭動著身體說：「我不知道」，於是研究又宣告失敗。
（三）救火隊版的「頑皮公主不出嫁」：研究者請大班的拿怛講述「頑皮公主不出嫁」的故事，並發表對書中「公主」的看法時，拿怛只會看著圖說：「史瑪蒂公主很頑皮…」，說完這一句後就看著研究者，顯然是說不下去了，研究者正想鼓勵她繼續說下去時，同樣是大班的妍綾就接著看著故事中的字一字不漏的唸著故事書解救拿怛，唸完故事書後，研究者問她對書中「公主」的看法，妍綾說：「史瑪蒂公主她的媽媽叫她結婚，可是她不想結婚，她要跟她的寵物在一起。」於是研究者又再問：「那史瑪蒂公主跟別的公主有什麼不一樣？比如說跟白雪公主、睡美人、人魚公主有什麼不一樣？」妍綾只是看著研究者回答說：「史瑪蒂公主很頑皮」，這樣的答案只是覆誦了拿怛的話，而且應是被書名「頑皮公主不出嫁」所影響，只覺得公主很頑皮，對於公主的想法僅限於書中的內容，無法與其它類公主做比較。
（四）生動有趣版的「頑皮公主不出嫁」：研究者再請小班的拿錫講述故事，並發表對「公主」的看法，小班的拿錫雖然看不懂字，但可以看圖說出屬於拿錫版的「頑皮公主不出嫁」，雖然研究者平日已察覺到拿錫有很豐富的語彙，但還是很驚訝拿錫能把故事說的這麼好，尤其他才小班，相較於大班的姐姐拿怛，拿錫的語言表達能力好極了。
二、研究正式上場
（一）拿錫（匿名）個人資料檔案說明
姓名：拿錫（匿名）
班別：小班。
家庭狀況：家中排行老么，全家為虔誠的基督教徒，父母均為縣政府公務人員，其母成功大學統計系畢，據母告知，拿錫喜歡自己閱讀，平日在拿錫要求下爸媽也會唸故事給他聽。
個性：聰明、活潑、好動，喜歡閱讀，但討厭數學。
表達能力：具有豐富的詞彙，說話時生動有活力。
語言表達能力佳之事蹟佐證：有一次上課正在練習「愛的鼓勵」，後來又改成「愛的火山爆發」，拿錫在聽到「火山爆發」時，竟告訴老師：「老師，我告訴妳喔！火山爆發的時候會有地震，還會有海嘯，然後火山就會噴出很燙的岩漿，然後就慢慢地流下來，就把房子淹沒，然後大家就沒有房子可以住了。」
（二）拿錫版「頑皮公主不出嫁」：接下來，就讓我們來看看拿錫在沒有研究者的提示下所陳述的拿錫版「頑皮公主不出嫁」！記錄方式：以跨頁模式記錄幼兒閱讀內容，在每一跨頁中正確完整故事內容以底線方式說明。
封面
拿錫：從前從前有一個公主叫做頑皮公主，她都不結婚。
蝴蝶頁
拿錫：她就帶著鱷魚去散步，她有很多王子都要跟她結婚。
第一面：史瑪蒂公主喜歡做一個「單身貴族」，從來就沒想過要結婚。
拿錫：她就亂丟襪子、還有杯子、還有蛋糕、還有骨頭、還有報紙、還有蘋果、還有可樂打翻，她躺著看電視，眼睛會壞掉，還有吃東西，馬也在看電視，還有狗，還有貓，還有鱷魚。
第二面：因為她又美麗又有錢，所有的王子都想娶她做太太。
拿錫：她就很多王子都要跟她結婚，然後她在擦指甲油，她都不要結婚。
第三、四面：但是，史瑪蒂公主卻只想和她心愛的寵物，一起住在城堡裡，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拿錫：然後她就幫鱷魚刷背，還有恐龍跟老鼠，還有蝸牛。
第五面：有一天，皇后媽媽對公主說：「現在是你好好打扮自己的時候了！別再整天只愛穿長褲，成天和那些怪物鬼混，妳應該趕快去找一個好丈夫才對。」
拿錫：她就皇后跟她說不要一直穿著長褲，她的衣服都髒掉了，她都不要換衣服。
第六面：城堡外，總有一大堆討厭的求婚者，史瑪蒂公主向所有的求婚者宣布：「誰要是能完成我交給他的任務，我就嫁給誰。」
拿錫：很多王子都要跟她結婚，她都不要看那個王子，騎駱駝的士兵也來了，還有很多王子也開車來。
第七、八面：她要肯恩王子，別讓「鼻涕花」怪物，吃花園裡的花。
拿錫：然後，她就請鼻涕蟲來嚇那個王子，然後很多花園的花都被鼻涕蟲壓扁了，他就給鼻涕蟲嚇跑了。
第九面：又要路斯弗王子，去餵她那些可愛的寵物。
拿錫：他就給它餵飼料，他就給恐龍嚇跑了。
第十面：更瘋狂的是；她還向培維斯王子挑戰，穿著溜冰鞋比賽「迪斯可」馬拉松，看誰先吃不消。
拿錫：溜冰鞋比賽，看誰溜的很久，王子溜得很累，公主她沒有很累，她就自己一直溜，她就自己放鞭炮。
第十一面：史瑪蒂公主邀請羅斯漢克王子來場越野飆車。
拿錫：他跟公主飆車，看到下面很多蛇，他就很害怕。
第十二面：她站在一個滑溜溜的玻璃塔上，要弗提哥王子來救她，可是，弗提哥王子根本爬不上去。
拿錫：然後，頑皮公主給他就爬到尖塔上，她就假的被關，然後王子要去救她，救不到她。
第十三、十四面：伯思罕王子的任務是到有樹妖的皇家森林裡砍柴火。
拿錫：他就要去砍柴，他就遇到樹的鬼，他就很害怕，他就嚇跑了，他就趕快跑。
第十五面：史瑪蒂公主要考一考菲洛克王子的騎馬技術。
拿錫：她就看誰飆馬飆比較好，他就那個掉下去了，那個公主就在笑他。
第十六面：葛洛王子的任務是要陪皇后去大採購。
拿錫：然後，他就幫皇后提東西很重，她就買內褲，還有內衣。
第十七、十八面：最後命令布勞第王子從大怪魚的嘴裡拿回她神奇的戒子。
拿錫：然後他就說可以幫她拿那個戒子，然後他就不敢拿戒子，然後他就怕被咬到。
第十九面：沒有一個王子能夠達成任務，大家都失望的離開了。「真不夠瞧的！」史瑪蒂心想，她以為再也沒人會來煩她了。
拿錫：然後士兵騎馬來，還有駱駝，頑皮公主看著天空。
第二十面：沒想到又來了一個史瓦斯王子。
拿錫：王子就要送她花，頑皮公主不要，他就很生氣，他就關門了。
第二十一面：他阻止鼻涕蟲怪物吃花園裡的花，駕直昇機餵公主的寵物。
拿錫：然後，他就餵鼻涕蟲吃飼料，他就餵恐龍吃骨頭，開直昇機餵恐龍吃骨頭。
第二十二面：溜冰跳「迪斯可」馬拉松一直跳到天亮，越野飆車也嚇不倒他。
拿錫：然後，頑皮公主她就溜冰滑倒了，王子可以溜冰溜冰溜到天亮。他在頭上綁一個布，他就不會怕，王子沒綁布也不會怕，她就很氣那個王子。
第二十三面：用吸盤爬上了玻璃塔。
拿錫：他就要救那個頑皮公主，她就很氣那個王子，動物也很生氣，王子就用廁所的吸盤救那個頑皮公主，一隻寵物也有生氣，頑皮公主也很生氣。
第二十四面：在皇家森林砍了柴火。還馴服了那匹叫人頭痛的小馬。
拿錫：他就說不可以去嚇人，他就幫頭痛的馬，用魔術幫它，幫它用頭，馬就不會痛了，然後公主就很生氣。
第二十五面：也輕輕鬆鬆陪皇后去大採購。即使是從大怪魚嘴裡取回神奇的戒子，他也辦到了。
拿錫：他就幫皇后去買東西，坐那個大象。他就弄一個棍子，幫鯊魚的嘴頂住，幫她拿戒指。
第二十六面：所以公主大方的獻上神奇的一吻…..。
拿錫：幫他親一下。
第二十七面：王子竟然變成了一隻巨大的癩蝦蟆！
拿錫：他就變成癩蝦蟆。
第二十八面：史瓦斯王子氣得火速離開。
拿錫：他就很生氣開車就走掉了。
第二十九面：凡是聽過史瓦斯遭遇的其他王子，再也沒有人，敢打史瑪蒂公主的主意。史瑪蒂公主從此過著快樂的日子。
拿錫：從前從前就快樂的日子。
三、拿錫對「公主」的看法：
在本研究之前，已在前一週利用下午最後一節課的時間，讓幼兒觀看「白雪公主」、「真珠美人魚」等影片，所以拿錫已有童話「公主」形象的概念，以下是研究者針對「公主」形象所問的問題。
問題一：你覺得你看了「白雪公主」、「真珠美人魚」後，你覺得「公主」怎麼樣？
回答：白雪公主是蓬蓬裙，她跟頑皮公主不一樣，她的臉不一樣，白雪公主的臉是白雪公主的臉，頑皮公主的臉是頑皮公主的臉，還有她是穿長褲，她不是穿著裙子。
問題二：那你覺得「頑皮公主不出嫁」的史瑪蒂公主是個怎麼樣的公主呢？
回答：她很調皮、她飆車，她媽媽叫她結婚，她還亂丟垃圾。
問題三：那你覺得「白雪公主」、「真珠美人魚」跟「頑皮公主」有沒有不一樣？
回答：白雪公主她很乖，因為她都沒有很頑皮，她都沒有頑皮公主一樣很調皮。
問題四：你喜歡哪一個公主？
回答：我喜歡頑皮公主，因為我覺得很好看。
問題五：為什麼？
回答：因為我喜歡這本書，我喜歡真珠美人魚，因為我覺得真珠美人魚很好看，還有很多男生，很多女生，因為她都不會調皮，我喜歡不調皮的公主。
捌、研究發現
一、研究發現
（一）幼兒只注意史瑪蒂公主與其他的公主外在的不同：幼兒只注意史瑪蒂公主與其他的公主外在的不同。幼兒只會依據繪本圖片注意史瑪蒂公主在做什麼、穿什麼，或依影片所示的白雪公主外在形象陳述。
（二）幼兒不能了解芭貝•柯爾想顛覆傳統的用意：幼兒能說依圖說出史瑪蒂公主身上的穿著，也能說出白雪公主的穿著，但不能了解芭貝•柯爾想顛覆傳統的用意。
（三）以「圖片所示」解釋公主的行為：幼兒對於芭貝•柯爾想顛覆傳統有關「公主」不食人間煙火的童話角色不能體會與了解，很單純的就圖面解釋史瑪蒂公主就是很髒、亂丟東西、不穿鞋，而依據影片中對「白雪公主」的印象就是很乖，顯然對幼兒而言，史瑪蒂公主就是史瑪蒂公主，而白雪公主就是白雪公主，不了解為何研究者要將這兩類公主做比較。
（四）不了解為何史瑪蒂公主吻了史瓦斯王子後，王子變成癩蝦蟆：幼兒不了解為何在史瑪蒂公主吻了史瓦斯王子後，史瓦斯王子會變成一隻穿著軍服、面帶恐慌的龐大癩蝦蟆。幼兒在此頁停留很久，反覆的翻閱前一頁的王子與後一頁的癩蝦蟆，深感疑惑，不了解王子為何變成癩蝦蟆。當然就不了解芭貝•柯爾所設計的結局明顯借用「青蛙王子」當作笑點，讓人跳脫童話故事的迷思。拿錫最後還是依照圖片所示，解讀為「就是變成癩蝦蟆。」
（五）對研究者特別提到插畫的地方會停留較久的時間：幼兒對研究者先前特別提到有關插畫的部分非常注意。因研究者特別針對插畫的部份請教嘉義大學視覺藝術研究所二年級的學生，所以特別提醒幼兒「頑皮公主不出嫁」的插畫有很多只有畫一面，例如有些寵物的身體只有一半、或王子的隊伍前一匹馬的身體缺了前面的頭及腳，理由是要讓讀者閱讀時有無限的想像，想像這些寵物或隊伍到底有多長；而公主的頭髮使用黃色，是因為在所有的顏色中黃色是最醒目，最適合最為主角的髮色，讓讀者一眼就能注意到主角；幼兒特別喜歡王子變成癩蝦蟆這一頁插圖，因為研究者告訴他們癩蝦蟆身上的斑點是利用鹽巴所造成的，幼兒很好奇為何鹽巴可以做出癩蝦蟆身上的斑點。
玖、結論
研究者本身認為「頑皮公主不出嫁」完全顛覆世俗對「公主」的既定形象之角色，原來公主也可以這麼有主見，王子不見得都很勇敢，不再讓讀者都以為公主都一定得等待王子拯救，從此過著幸福快樂的日子的白日夢，但本研究的研究對象似乎沒有特別的感覺，只覺得這個故事很好笑。
或許是因為研究時間不夠，無法讓全班每個小朋友來細細解讀「頑皮公主不出嫁」中有關「公主」的形象，倘若將來有機會繼續進行「公主」角色的研究，會針對不同年齡、不同職業、不同性別、不同學歷的人進行訪談，相信必能獲得更多不同於本研究的結果。
備註：研究對象拿錫在此次研究過後，超愛「頑皮公主不出嫁」，向老師借回家看後，至今已超過一個多月未還，看來是被公主的魔力給深深吸引了。
參考文獻
Babette Cole （1994）。頑皮公主不出嫁（吳燕鳳譯）。台北：格林。
余晏如（2004）。圖畫書之性別研究－以芭貝•柯爾文本為例。未出版之碩士論文，國立台東大學，台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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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綠紅（2002）。性別、家庭與繪本—從繪本看家庭的樣態。兩性平等教育季刊，19，38-44。
柯建華（2002）。在閱讀中建構性別—兒童文學與性別研究。誠品好讀，22，104-106。
陳質采（2002）。溫柔的公主對立於處心積慮的巫婆—漫談童書中的理性互動。兩性平等教育季刊，19，57-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