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言社會學心得
蔡曉薇 南華社會所 等人
轉錄:從書寫到數字化圖像
A.Duranti, Linguistic
Anthropology, 1999 Cambridge U P, 第三章
Boas and Malinowski
•情報人的口頭敍述(沒有錄音工具或其他記錄工具,有的只是書寫轉錄)
•語言捕捉訊息,他們提出兩種技巧:
-根據互動中捕捉字詞的意思。先寫下,等待機會詢問。(重復訊息的內容&特點)
-收集説明話題和轉錄(這方法依賴講者須清楚説明)
在這一章節,介紹什麽?
•以不同單位分析語言的理解和運用邏輯。
•以幾個部分對“字詞”作爲單位分析,因其在語言學和人類學兩者間都很重要。
•提供話語單位不同的形式和規範作爲轉錄。
•介紹轉錄書寫以外-繪畫、數字影像等。
•最後,討論翻譯和各種形式的代表性。
Writing書寫
•書寫的系統在語言學分析發展中佔有非常重要的位子,原因有二:
-它們決定我們認知語音(linguistic sounds)如何隨著時間改變。
-一連串有意義的聲音,如句子的構成。
•書寫是一種強大的形式分類,因爲它承認某種區別,卻忽視其他。
-例子:s為英文的複詞。cats和dogs的不同
•視覺呈現在拼字規範的任何轉載意識形態的解釋,藉以讓我們相信一對一匹配的單詞和個別的意義(不論字母或音節)
•書寫系統包含聲音和單位元的局部理論
The word as a unit of analysis字作為一個單位的分析
•在分析語言學,按字母表書寫是識字的基本單位。
•儘管語言學家一直尋找獨立書寫的標準以建立一套不同語言——字的分界線。
Beyond words 超越的文字
•儘管做出巨大的進步,使我們對語言的結構和語言的變化以改字作爲一個單位的分析,語言學家和邏輯學家早已認知到,一個字詞必須在一個句子內或命題下才誕生其意義。
•這認知革命在1960年起了不可逆轉的變化,從研究語音和文字改爲研究整個句子。
•在心理學,小孩與成人在學習語言常常基於話語和互動的交流中。
•在1970年,兒童語言研究者也受到會話分析的影響,並開始研究新的類型的單位,包括日常互動。
Standards of
acceptability可接受的標準
•由於語言上的人類學家的興趣是冗長的。在不自主的口頭交流出現的問題是——如何在冗長的交流中收集樣品。
Visual representations other than writing視覺表現與書寫之比較
•p147結合轉錄、逐字描述的手勢和肖像説明,告知故事情節
•P149有系統的聯貫講話、手勢和空間
Translation 翻譯
•大多數語言學人類學家所從事的語言非自身母語,所以必須提出錄音帶的內容給不太可能知道此種語言的聽衆。這意味很多的語言學人類學家在轉錄全文的譯本成爲重要的部分。
•當語言學人類學家從事生産一種附有註釋的轉錄,翻譯的工作開始是在野外。
•Format 1
-這種做法,通常是研究員要集中文本內容
-P155的例子是全文轉錄Kuna禮儀迎接之間高呼¡§村長¡¨和回答¡§村長¡¨(在聚會的屋子裡)
•Format 2
-這種方式是爲了維持國家的統一文本在每一種語言。如p157的(18)
-兩個版本都放在一起,可做個排比
-同頁(19)的例子,這種綫性的排列,可讓讀者與原文作比對 (還有其餘的格式,在這裡就不細講)
Non-native
speakers as researchers 非當地演説者之研究員
•其中一個拒絕工作的原因就是非使用本身研究者的語言從事研究
•作出假設性意涵
•其中也提到,太過依賴當地人的直覺和判斷的轉錄文本
Summary摘要
以下是這一章主要論點:
•翻譯是一種選擇性的過程,旨在突出某些方面的互動關係(作爲一個較具體研究目標)
•沒有完美的轉錄且完全的捕獲原始的處境,但有更好的轉錄,就是轉錄呈現的訊息途徑一致的符合我們的描述和理論目標。
•對某一讀者群,沒有最後的轉錄,爲了特殊的目的會不斷修改轉錄譯本
•轉錄是分析的產品,所以它必須不斷的更新以及與原稿作比較。
•應該盡可能的選擇我們所要呈現的資料
•轉錄格式的多樣化必須進行評估他們所要達成的目的
•我們必須嚴肅地意識到理論、政治和倫理牽涉到我們的轉錄過程和成果
•當我們獲得的工具,讓我們得以結合視覺和口頭資料,我們必須以現在新的轉錄格式的成果與之前的作比較和評估它們的特色
•轉錄會隨著時間改變,因爲我們的目標會改變和我們懂得做變化
廖子成
南華教社所
在我們的日常生活中,經常可以看見運用事物之間的關連性作為「轉喻」與「隱喻」之用,而這也是語言作為溝通與理解世界的工具性之外,也許屬於更高的範疇或是另一空間或角度的理解,這也是語言值得玩味之處。如同我上週心得所述:我們經常對於不熟悉的領域或概念,自然而然的以自身經驗為基礎,加以分類、推論,嘗試把無形的東西具體化,使心靈、情感易於理解,也就是語言作為「轉喻」與「隱喻」之用,其背後潛藏某種牽涉到文化與概念的預設。
「轉喻」與「隱喻」是有基本用法的差別的,在文本第四篇中,「失敗為成功之母」、「她要像母親般照顧它」是母親原型以生育模式作為隱喻的基礎,又如最近引起爭議的話題「躦媽祖神轎是台灣人的自我矮化」或「阿扁發表言論,股市噤若寒蟬」,則似乎是政治的意識型態來理解我們生活經驗的本體性隱喻。
本篇中,提出轉喻模式的一些特徵,其中第四個特徵(與A相比,B較易理解、記憶)最為我們所常用,諸如我們以「垃圾」稱無用之人、以「機車」稱不上道、作家李昂以「北港香爐」暗指性觀念淡薄女子、現在則有網友戲稱「你很杜正勝」來消遣某人在「亂搞」,諸如此類的轉喻,若沒有從社會脈絡、特有文化下理解,則成了「鴨子聽雷」--有聽沒有懂!
這些例舉,倒不是幫助我們運用語言的奧妙來幫助我們指桑罵槐,在中國詩詞歌賦中,不乏運用「轉喻」與「隱喻」展現文字及語言優美的名言佳句,使轉喻與隱喻作為「語用」的功能,也提升了原型效應的層次。
羅梅香
南華教社所
國際化的結果使英語在不同的國家有不同的用法出現,甚至是同一個國家不同地區的人都可能使用不同體式的英語。語言是一種聲音的學習系統,是為了溝通的一種社會需求,是由社會和文化所構成,從種族、階層和性別方面都可以幫助我們瞭解語言所扮演的角色和發展之過程。語言也是一種生活方式,個人的語言使用情形與其家庭背景、社會階級與文化有極大的關聯,不同語言的使用方式也會展現出不同社會群體的次文化,如勞工的階級文化或黑人文化等。William Labov(1972)指出黑人英語(BVE)[1]所使用的文法是不同於一般英語的次系統,它有它特定的使用慣例和規則。
另外,最近引起大家注意的新加坡英文(Singlish)[2]也是如此,新加坡人在其英文的發音上融合了一些當地其他的語言和拼音,發展出自成一格的Singlish,在新加坡大家幾乎都講超過一種語言, 有些人民講三或四種。多數孩子是在雙語或多語環境下長大,自然而然其他語言的使用影響了新加坡英語。
對應於「範疇」的概念,英語是語言範疇下的一個次範疇,而「英語」這個範疇又可細分為美式英語、英式英語、黑人英語、新加坡英語、菲律賓英語、印度英語…等,而我們建構出英語的理想化模式是「發音」、「語調」、「用字」標準的英語,因此,在這麼多個說英語的國家當中,只有英、美式英語才是我們認知當中的完美典型,也就是標準英語,所以,在學英語時,我們便會試圖全力仿效這些完美典型。相較下,不是屬於完美典型的英語就是不標準的英語,不值得學習甚至不該存在嗎?實際上不然,每個次範疇都有其存在的獨特意義,能夠藉此瞭解其社會和文化,語言也是如此。
洪菀蔆
南華社會所
現代舞與隱喻
這個禮拜日我去看了雲門舞集二的《斷章》,觀舞之前先不讀節目簡介,保持放空的心思與舞蹈交流,觀賞後體會到,察覺隱喻是有時間性層次的,這種經驗在閱讀中雖然也會有,但是舞蹈與音樂的隱喻方式似乎更加特殊、變幻動人。
重複而強度有別的瑣碎動作,諸如抓癢、拍腿、掐喉、抽搐、搖晃,隱喻著意義碎裂無所適從的無聊生活;流動的烏雲背景及舞者垂頭孤立,透過長時間的畫面凝滯,傳達出茫然孤寂;舞者集體迅速地飛舞移動,隱喻了內心狂躁與生存渴望,最後出現的各色汽球則應是最鮮明的喻指了攀升的、輕盈的希望,其中有些隱喻是當下會意的,有些是看了節目介紹文章後重新轉化記憶的,但也有些感悟是隨時間流動而不同,或者無意義但是留下強烈視覺印象的。
藝術作品的美妙之處便在於它具有開放性的詮釋自由,其所要傳達的意義與感受,隨觀者/聽者的生活樣態、當下處境而有所轉變,許多人覺得現代舞很難全然看懂,但其實欣賞舞蹈本來就不要求竭力動腦以求理解,但因為這是我們太習慣的一種觀看方式,所以我們也常因此喪失了那最直觀的、訴諸心靈交會式的欣賞能力。非語言傳播中,肢體語言的力量是相當具感染力的,它直接撞擊我們內心的不安、不自在,觸動難以言說的感動與震撼,試圖解釋出來、描述下來,就已經是經過意義變質稀釋了,這確實都比不過實際體驗。數位元化影像看似縮短了我們感官經驗事物的距離,但是臨場感、空間向度與身體知覺,卻反而容易因此被認為全都已囊括達致,這種認知反倒會形成另一種資訊崇拜之下的侷限。
我們的思考表達形諸研究報告,囿於文字、圖表式的平面呈現,以及線性鋪陳的敘述方式,其實很容易讓我們忽略掉,當我們選擇這樣的表達方式,就已經是一定程度地排除掉其他紀錄的可能了。問題是我們如何能彌補言語文字的限制?一篇附有影像紀錄、圖片的研究,是否會被視為不正式、不符規定?這也是對研究形式的另一反思吧。
莊新國
南華教社所
誰摧毀了彩虹的詩意?
19世紀英國詩人濟慈曾經哀嘆:牛頓「摧毀了彩虹的詩意,把它化約為光譜上的七色。」他悲嘆:自然哲學「讓天使折翼/以規則和線條打破所有的神秘/掃除鬼魅之氣和神靈之土/拆解彩虹。」(蔡耀明,2005)
彩虹在世界各個民族的文化經驗中有著極其重要的地位,最顯著的例子是聖經中的洪水故事,上帝在用大洪水滅絕了大部份墮落的人類後,待洪水退去後上帝便以彩虹為證,見證人和上帝的約定──上帝將不再用洪水消滅人類。
在鄒族的神話故事中也有與彩虹有關的美麗故事,在牛頓尚未使用三稜鏡折解自然光的七種顏色前,人們普遍相信彩虹是神與人之間的溝通橋樑,而這一個美麗的共同記憶竟然被牛頓在一夜之間打破,似乎成了千古罪人。
但用科學解釋現象,會損壞它的美嗎?會減低它所引發的詩意和感性經驗嗎?我不認為如此。科學和美學是互補的,而不是衝突的;它們之間是加法,而不是減法(蔡耀明,2005)。
以個人例,每當我望著出現在雨後美麗的彩虹,心中都會有著一股莫名的感動,但我深知自己並不是被牛頓所分析的七種美麗的光彩所感動,也不是為了被水珠折射而產生的虹來感動,而是這個美麗的彩虹會讓我勾起在腦海裡潛存著一個鄒族神話故事,那是一段淒美的故事。所以,我並不認為科學對顏色的實證會把人類存在於文化記憶中的所賦予顏色的意義會被抺滅,因為這些記憶已經成為人類語言中的一個要素,除非人類的語言消失了。
如果說是誰毀了彩虹的詩意,我認為絕對不是牛頓,而是放棄自己語言的那一個族群,因為一個族群語言的消失,失去的不只是實體的語言符號,連語言背後所承載的文化記憶、隱諭、音素、語感等形成語言靈魂的要素也一併消失,而這些要素絕對不是文字所能保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