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路社會下的新世代國家認同之探討

羅錦全

社會學研究所

第一章  緒論

 

本研究從網路社會的觀點出發,探討在網路社會下的新世代(研究定為1726)國家認同的內涵差異為何,以及探索其是否有新的國家認同存在著,新世代在國家認同上是否存在著歧異性。國家認同是公民對於其所屬的政治共同體主動的認同,但在解嚴後的民主自由化、網路興起成為新的中介過程中,影響著新世代對國家的主動認同岐異,就如Manuel Castell(2002)認為當一個國家並不能代表強而有力的認同,一種被特殊認同所定義的社會/政治的勢力將會取代國家,而統獨單一光譜的國家認同,其意涵就不如表面上的如此簡單了,故本研究欲了解網路社會下的新世代國家認同上所可能有的岐異性,以及其中的內涵與意義。

 

第一節  研究動機與目的

 

我們常在報章雜誌中,看到統獨議題,看到領導人或政治菁英談論著「維持現狀」的論調,而這些在日常生活中,侵襲了我們的思維,讓我們也習以為常的使用著「統一、獨立、維持現狀」等詞彙,在這大眾傳播的影響下,快速、廣泛且大量的不斷地接受著這些訊息,並內化成對於國家的認同,但還有其他更多的認同選擇的存在著,只是沒有新的詞彙在現今的調查問卷中出現,特別是網路社會下的新世代,在資訊蓬勃發展的影響下,對於統獨的單一光譜的思維是否還存在著,其中維持現狀的真正內容為何?在國家認同論述的建構與網路無國界的多元文化刺激中,新世代是否有打破單一光譜的思維的產生。

 

1988年李登輝總統延續蔣經國「我也是台灣人」的觀念之外,援用西田幾多郎的存在主義哲學,以「場所的悲哀」凝視台灣人的處境,並提出「生命共同體」的概念,在兩岸分治的狀態下,建立起認同--「中華民國在台灣」,2000年政黨輪替後,建立起「中華民國是台灣」的國家認同論述(國家安全報告,2006),這不同時期的論述,表現出國家認同是擺動不安的狀態。

 

而一般民意調查乃至陸委會的調查報告,皆可以發現在選擇項目上,均呈現一種二元對立發展出來的單向度選擇取向,統獨中間夾著「維持現狀」,一直以來也都用這些符碼來做所謂的「民意」調查,統獨之外只好以最模糊的「維持現狀」來表達其意見,但卻如大鍋子一般,混雜了統獨之外的所有意見,即便再分成六個選項,特別把「維持現狀」細分成「維持現狀,看情形再決定」、「維持現狀,以後走向統一」、「維持現狀,以後走向獨立」、「永遠維持現狀」等四個項目,卻也無法擺脫由統獨所拉開的這單一光譜,而不論統一、獨立或維持現狀,人們對於其內涵的解釋,卻是各自表述,而使其更加模稜兩可其中,維持現狀可說是最普遍的意見,從陸委會[1]的調查報告所做的研究調查中,可以發現「永遠維持現狀」與「維持現狀再決定」兩者就近六成的比例,而這些「維持現狀」的分類,卻透露著我們對於國家認同的不明確性,要維持什麼現狀?維持多久?這許多認同的選擇是無法用一、兩句話來概括的,這麼一個「維持現狀」透露出現今社會無法對國家認同全然分類,還有太多的「一個名詞,各自表述」存在著。

 

而特別選擇新世代是因為在長達四十多年的威權政體的控制機制陸續解除後,如報紙媒體的控制鬆綁、戒嚴取消、政治犯恢復自由、國會全面改選等,台灣社會環境逐漸轉變,漸漸朝向民主自由化的發展,而隨著90年代民主化,伴隨著中國對台壓力增大,社會的主要矛盾從族群轉移到統獨的國家認同上面,然後又隨著台灣邁入2000年,台灣主體意識持續上昇,統獨兩字在政治人物雖琅琅上口,但統獨的對立在社會面已趨緩和,然而卻還是使用著統獨的單一光譜來做調查,忽略了在資訊社會下,國家認同的分歧不如一般所想的簡單,Manuel Castell(2000)認為,這個全球經濟組織的基本單位已經變成網路了,一個開放而多邊的網路,而且是一個多重面向的虛擬的文化,我們的社會逐漸依循網路與自我之間的兩極對立而結構(Manuel Castells2000)。這使得在網路社會與生活在解嚴後的新世代,因為其生活的社會環境已大為不同,且在全球化與網路社會的興起下,言論思想的自由亦與戒嚴時代大為不同,其自由民主化的論調,以及網際網路的訊息溝通與傳遞形式的開放性與流動性,更讓新世代能決定所接收的資訊,所以新世代對於國家認同的看法也不再只能遵循著統獨單一光譜,而能發展出屬於自己一套的國家認同。

 

故本研究希望了解身處網路社會中的新世代對於國家認同的不同看法,由於網路具有的匿名性,使得國家認同這個敏感問題在網路上得以具保護性的討論,故以電子佈告欄(BBS)的網路社群為資料與訪談對象來源,以探討其對於「統一、獨立、維持現狀」的內涵差異,深入了解其中的內涵與意義是什麼?並探索在單一光譜的思維之外,是否有新的國家認同存在著,新世代在國家認同上是否存在著歧異性。希望藉此有助於清這單一光譜的國家認同其中的內涵,以助於了解國家認同可能存有的不同面向。

 

第二節  新世代的定義

 

新世代定為1726(1980-1989年出生)的為本研究的新世代。國內研究多以政治、經濟、重大社會事件等等,做為區分世代的分隔島,一般來說,將其分三代來研究,但本研究的重心並非著重在世代比較,更非政治研究,所以這些沒有經歷二二八事件、美麗島事件、白色恐怖時期,也不是冷戰、戒嚴時代的中堅份子的新世代份子,在傳播技術的改變、網路的普及、通訊模式多元化、資訊爆炸、地球村的概念等等的影響,教育環境也不同於以前的「三民主義,統一中國」的思想教育;網路社會的崛起,與傳播科技的改變,新世代所接觸的資訊來源非常廣泛且大量。

 

這些1980年代的新世代,自國中時期開始就開始學習電腦網路課程,在此之後所接受的資訊來源更是全球性的,在新世代中,已是普遍的接受網路帶來的資訊便利,而影響著對國家認同的看法,這與戒嚴專制年代的相比,差距太大了;而在1987年解嚴之後,民主化後的言論自由風氣,人們開始表達各式各樣的想法,更衍生對國家認同的多重定義,讓新世代接受的資訊不只是單一性的論述,而更是多元化,各種立場的言論均有,對於國家認同的想法也與受壓抑的戒嚴專制年代大為不同。

 

第二章  文獻探討

第一節  認同與國家認同

 

認同(identity)是人們經驗與意義的來源,一個人的認同有兩個成份,即個人認同與社會認同,而人們就藉由強化這兩種認同的方式來促進其自我意像或自尊。所以認同是人們在生活中所面臨的最基本的問題之Habermas也指出,認同不僅牽涉到「我是誰?」這個具體的問題,而且進一步牽涉到「我想成為一個什麼樣的人?」這種關聯於普遍道德意識的規範性問題。因此,認同的確認是必須要藉助於彼此之間的互動才有存在的意義及價值。

 

但認同都是建構出來的,是由行動者經由個別化的過程所建構的,認同是行動者意義的來源(Giddens1991)。雖然認同的建構,可能源自於具有支配力的制度(如社會、教育機構等等),但只有在行動者將之內化,且將它們的意義環繞者這內化過程建構時,他們才會成為認同(Manuel Castells20027)。而社會中的認同建構過程,往往附加在許多的工具與層面上,除了一般論述外,更常見於報章雜誌或民意調查研究中,這些都在無形中滲入行動者的生活世界,成為行動者內化後的認同。所以在一個充斥普遍的組織崩潰、制度喪失正當性、主要的社會運動消失無、以及文化表現朝生死的歷史時期裡,認同變成主要的,有時甚至是唯一的意義來源。人們越來越不是按照他們的所作所為,而是按照他們是什麼,或者相信他們是什麼,來組織意義。(Manuel Castell20002-4)

 

此外,認同的解釋還分為三大類:第一類是「原生論(primordialism),認為認同建立在於有形文化特色、或是生物上的特徵;第二類是「結構論」(structuralism),認為認同的產生,主要是因為不滿自己在政治權力、經濟財富、或是社會地位上的分配不公,至於血緣或文化上的特色只不過是菁英動員的工具罷了;最後一類是「建構論(constructuralism),主張認同都是建構出來的,因此強調共同的歷史、經驗、與記憶,才是決定認同的關鍵(轉引自施正鋒,1999)這些均是認同的來源,而本研究採取建構的觀點,新世代在國家認同上,是行動者經由個別化的過程所建構,而經驗、共同歷史等,對解嚴後且身處網路社會的新世代來說,與其他世代大不相同,在資訊發達、言論自由的時代下,新世代所建構出來的國家認同的內涵是什麼,將是本研究待答之問題。

 

在國家認同的中英文翻譯上,仍有使用上的困境。中文的「國家認同」,其英文的對等用語是national identity,但是在英文的用法中,nation 不僅可解釋為中文所說的「國家」,亦可解釋為「民族」。當一個「民族」是以追求獨立、建立「國家」為其政治目標時,nation亦可以被理解成「國族」(nation state)。因此,如江宜樺(1999)指出,當我們看到national identity時,我們不確定原作者談的是單純的「國家認同」、「民族認同」,還是兼有二義的「國家認同」。

 

國家認同,初步界定為公民對於其所屬的政治共同體主動的認同,並由此產生的凝聚情感使公民願意積極地為共同生活效力,而且在共同體有危難時願意犧牲自我。而國家認同之形成乃邏輯上先於民主政治的構成性原則(constitutive principle),其目的在於創造政治共同體的公共認同,以使政治活動成為可能(蕭高彥,199719),所以國家認同乃關聯於政治共同體之建構,是任何政治體(包括自由主義與民主憲政)都不可或缺的前提。

 

Taylor本人已指出政治共同體是關於未來『共同目的』(common purposes)之建構,而非『共享之過去』(shared past) (轉引自蕭高彥,1997)。臺灣的國家認同的定義,主要成了獨立和統一的對照,將統獨視為共同目的,而新世代是否有新的共同目的存在著,對國家認同將有什麼樣的看法,其中的歧異之處為何。

 

 

第二節  資訊網路社會與國家

 

Manuel Castell(2000)的觀點來看,新資訊系統正以全球的工具性網路整合世界。電腦中介的溝通,產生了龐大多樣的虛擬社群。然而,1990年代獨特的社會與政治趨勢,卻是圍繞著原初認同而建構社會行動與政治,不論這些認同的獲取是根植於歷史和地理,還是剛剛立基於對意義和精神的焦慮追尋。資訊化社會在歷史上邁開的最初幾步,其特徵似乎是以認同作為首要的組織性原則。

 

而網路是開放的結構,能夠無限制地擴展,只要能夠在網路中溝通,亦即只要能夠分享相同的溝通符碼(例如,價值或執行的目標),就能整合入新的節點。一個以網路為基礎的社會結構是具有高度活力的開放系統,能夠創新而不至於威脅其平衡,並無窮無盡地解構與重構的文化,或致力於即時處理新價值與公共心態的政治體,或已收服空間和滅絕時間為目標的社會組織,網路都是其適切的工具。而新世代從小學習資訊教育,更深受此網路的影響,電腦資訊網路亦為其帶來更多元化的認同觀點。

 

在這社會演變與資訊技術的匯聚,創造了整個社會結構活動展現的新物質基礎。在網路中建造的這個物質基礎,標示了支配性的社會過程,因而塑造了社會結構的自身。而隨著全球資本、貨物、服務、技術、通訊和資訊的流通,國家對時空的掌握卻越來越弱。透過對於傳統的獨占與國族認同的再建構,國家俘虜了歷史時間,如今卻受到具有自主性主體的多元認同的挑戰。(Manuel Castell2002267-300)

 

當國家試著下放行政權力到區域和地方以重振正當性的努力,反而因為人民更接近於政府,但對國家卻更冷漠,而強化了離心的趨勢。因為國家的結構是被地域所分化的,而這種地域分化,及其權力的分享與不分享,表現了組成國家的社會利益、文化、區域與民族性等的結盟與對立。則對於網路社會不斷分歧和片段化的社會趨向終歸會整合在一種再建構的認同形式之上。因此,一個多元的認同將對國家傳達市民社會的主張、要求和挑戰,亦對人民的國家認同有一定的影響力。

 

所以Manuel Castell(2002)認為當一個國家並不能代表強而有力的認同、或是無法為社會中各種利益聯盟提供空間,使它們能在再建構認同時強化自身的力量,那麼,一種被特殊認同(如種族、領域或區域)所定義的社會/政治的勢力將會取代國家。

 

 

第三節  全球化與網路社會

 

Huntington(2002)指出,新興全球文化中有一種精英團體,這種精英團體的文化會跟企業精英文化結合,但有時後兩者會產生摩擦。這就是西方知識分子的全球化,稱為「學術精英文化」(faculty club culture)。而其中,傳播這種文化的機構很多,包括學術網路、基金會、非政府組織,以及政府和政府間的機構。這種文化也在世界各地設法行銷,積極創造市場,但是他們推廣的不是多國企業的產品,而是西方(主要是美國)知識分子創造的觀念和行為,例如人權、女性主義、環保主義、多元化主義等意識型態,以及具體表現這種意識形態的政治與生活方式。全球化的時代,也帶來眾多的文化思潮,如孫治本(2001)也指出,當國家在全球化浪潮下式微,使全球化成為可能的客觀條件,其中網路、有線電視,不但是一種大眾傳播媒體,能讓世界走進家庭;也是一種小眾傳播媒體,使地方、社區的內在聯繫緊密起來。

 

而全球化衝擊國家架構的,不只是各種跨國的勢力,地方、社區的再興起,也挑戰著國家的權威。事實上,地方化與全球化是當今同時發生的兩股趨勢。尤其是使全球化成為可能的通訊科技與傳輸系統,可以使任何一個地方都不再「偏遠」,使地方得以(越過國家)直接與全球(某個地方)相聯。而在地方化與全球化兩相交互作用下,認同的轉變更加的模糊不定,國家認同在相互拉扯下,裂解成現今的兩元對立的極端立場。

 

全球化下,網路扮演了一個推波助瀾的角色,在Manuel Castell(2000)對網路社會的討論中也指出,網路是一種開放的架構,能夠無限制地擴展,只要能夠在網路中溝通,亦即只要能夠分享相同的溝通符碼(例如,價值或執行的目標),就能整合成一個以網路為基礎的社會架構具有高度活力的開放系統。其中個人電腦與網路溝通能力的出現,更刺激了電子佈告欄系統(Bullrtin Board Systems,BBS)的發展,最初是在美國,其後擴及全世界。電子佈告欄系統不需要複雜的電腦網路,只需要個人電腦、數據機、電話線。因此,電子佈告欄成為各種興趣和嗜好的電子公告欄。(Manuel Castell200053-56)

 

到了1990年代晚期,網際網路的溝通能力,更伴隨了電信與電腦運算的新發展,引起了另一種重大技術變革,從分散化、孤立的微電腦與大型電腦(mainframe),到經由相互連結的資訊處理設備(具有多重格式)來普遍利用電腦運算能力 (Manuel Castell200057)。社會演變與資訊技術的匯聚,創造了整個社會結構活動展現的新物質基礎,在網路中建造的這個物質基礎,標示了支配性的社會過程,因而塑造了社會結構自身。

 

在網路社會的理想類型下所概述的社會轉化過程,超越了生產的社會與技術關係領域:這些過程也深刻地影響了文化與權力。文化表現抽離了歷史與地理,變成主要由電子傳播網絡中介觀眾以多樣化的符碼和價值互動,而空間與時間之新支配形式的社會建造,發展出了一個後設網路,關閉了非必要的功能,宰制社會群體,並且貶抑疆域(Manuel Castell200520-526)。所以,在這個後設網路與全世界的個人、活動和地域之間,他們的結構性意義消失了,淹沒在後設網絡看不見的邏輯之中,在此,價值被生產,文化符碼被創造,而權力被決定。

 

而網路所型構的虛擬空間,是在特定科技條件下所建構的空間形式,網路的空間性,非視覺所能直視的,網路使用者只有在藉由不同節點、迴路、線路連結成一個網路後,對空間的感受才在連線後發生,而文字成了感受空間存在或轉換的主要工具,藉由文字書寫對話,在網路上創造論述空間(唐士哲,2004)。在「身分」具有匿名性的網路中,人們對於爭議性問題的討論,在網路中形成一種具保護性的論述空間,影響著時空觀念、認同意識的形成,而網路隨著普遍化,虛擬空間與真實的社會空間,並不是截然分離的,隨著科技的進步,網路所架構出的虛擬空間,不但虛擬,而成真實的先決條件,網路上的討論,也成為真實的論述。

 

第三章  研究方法

 

第一節  深入訪談法----線上訪談

 

本研究希望透過身處網路社會中的新世代對於國家認同的不同看法,以探討其對於「統一、獨立、維持現狀」的內涵差異,深入了解其中的內涵與意義。且由於網路具有的匿名性,使得國家認同這個敏感問題在網路上得以具保護性的討論,而其中的電子佈告欄(BBS)是簡單又快速的資訊來源,新世代容易上手且討論話題廣泛,故以電子佈告欄(BBS)的網路社群為線上訪談對象來源。

 

而孫治本(2001)在其書中的《交大學生的全球視野與國家、民族認同調查》分析中,因教學與經費、時間的關係,所以直接選取學生做調查,但這方面卻使得受訪著喪失其隱私與權益,且在涉及爭議性較大的國家認同問題上,失去匿名、隱私的保護下,人們較容易有防衛的心理,而不願透露訊息,使受訪者所提供的訊息可靠度將會降低,故本研究以網路上的新世代做為線上訪談對象,其考量為觸及較敏感性的問題時,在網路匿名性的保護下,較不會過度侵犯受訪對象的權益,如歐貞延(2004)的研究中指出,線上訪談因著其隔離、匿名、化名的特性,人們較容易卸下心防,願意將自己的隱私部份與人分享。因此本研究以線上訪談作為研究方法,透過即時通訊(MSN MESSENGERYAHOO即時通等)E-mail方式進行,藉此獲得更深入的資料,而本研究將以下列問題為引導,但不受限於題目範圍,將以受訪者所回答的內容引導其更深入的討論,藉此使受訪者提供更多的經驗、想法與感觸。

 

在研究對象的選取上,研究者將透過網路田野參與的過程中,選取具代表性的新世代的網友,以及透過私人人際網絡關係所接觸到的可能受訪者為線上訪談對象,在徵詢其同意後進行線上訪談,線上訪談方式將視受訪者個人意願,使用即時通訊(MSN MESSENGERYAHOO即時通等)E-mail等方式進行。

 

預定訪談內容大綱:

1、您對於台灣未來定位的想法是什麼?

2、您認為維持現狀可行嗎?該維持怎麼樣的現狀?維持現狀的長短有無影響?

3、如果排除現實可能性,請談談您期望中的台灣是怎麼樣的狀況?

4、全世界中,您最認同的國家為何?為什麼?

5、您所認為的「國家認同」是什麼?

 

第二節  田野觀察與文本分析法

 

民族學田野調查的時空條件,往往是被研究對象釋放種種意涵的重要情境,在網路中,使用者對於「虛擬空間」的體認,正式由交談、訊息分享、或搜尋等書寫文本的創造、交換,以及點選的形式中築構,在網路上的田野觀察,如同觀察實體社會般,研究者可扮演不介入的旁觀者(unobstrusive observer),或介入的觀察者(unobstrusive observer)/參與者(participant) (唐士哲,2004)。本研究從網路上的論壇與電子佈告欄中的討論所型構的空間作為一個田野,以網路田野觀察方式,進行現象、文本或其互動內容的探討,並進行參與討論,以其文本內容與觀察所得來彌補本研究的不足之處。

 

本研究將參與的主要為台大批踢踢BBS、台大椰林風情兩大BBS站台,以及台灣酒、與媒體對抗等論壇,這些論壇與BBS站台,除了資料豐富、虛擬討論空間完善之外,其年齡層也符合研究所針對的新世代,研究者將親自參與其中的討論過程,並進行觀察,註冊為各論壇、BBS站的會員,以發表主題文章、回覆文章等方式進行,透過在網路空間中的討論與反應,來針對討論區內的資料進行整理分析,以此對新世代的國家認同在分析上,有所回應與彌補訪談之不足。

 

第三節  研究倫理

 

研究者如果選擇扮演觀察者/參與者,那就意味著研究者必須在研究開始之前將自己的研究目的、動機公開化,為了降低參與者對於研究者是「外人」的顧忌,研究者必須在角色的扮演上多強調一些「同儕」的情誼。而為了避免過度強調同儕的情誼,而忽略了其實研究本身仍然是建立在施與受的關係上,使得研究者在退出觀察場域後,可能會造成其他參與者有受騙的感覺(唐士哲,200481)。而Mask等認為網路研究現有在倫理與法律上的考量有三個原則:1、自主性,任何研究部的減損被研究者的人身自主性;2、利益考量,要盡量增加被研究對象的利益,並將其可能受到的傷害減到最小;3、正義,研究的負擔及利益應公平地分配到不同個體或團體上(轉引自翟本瑞,200122)。以上述的研究倫理來看,由於本研究主題為國家認同,所涉及的爭議性較大,因此基於保障研究對象的權益,確保個人的隱私,並遵守誠信原則之下,研究者必先詢問受訪者的意願,已決定可否將內容放入文中,並隱藏所有受訪者的身分。此外,本研究從各網站、論壇及各大BBS站所蒐集的二手資料,因為可以視為公共場所蒐集到的資料,故直接引用,而網路匿名性雖已為發文者提供保護作用,但其IP位置與ID仍屬其個人資料的部份,故本研究將隱藏其IDIP位置等網路基本資料,以維護其隱私與權益。

 

參考資料

 

書籍資料:

 

Manuel Castells(2002)《網絡社會之崛起》夏鑄九、王志弘等譯台北唐山。

Manuel Castells(2002)《認同的力量》夏鑄九、黃麗玲等譯台北唐山。

Samuel P.HuntingtonPeter L.Berger(2002)《杭廷頓&柏格看全球化大趨勢》柏鴻譯台北時報。

施正鋒(1999),《台灣政治建構》,台北:前衛。

唐士哲(2004),〈民族誌學應用於網路研究的契機、問題,與挑戰〉,《資訊社會研究》659-90

孫治本(2001)全球化與民族國家:挑戰與回應,台北:巨流。

袁鶴齡(2002)國家發展的理論與實務:台灣案例研究,台北:高立。

翟本瑞(2001),《網路文化》,台北:揚智文化。

期刊資料:

 

蕭高彥(1997)國家認同、民族主義與憲政民主:當代政治哲學的發展與反思,《台灣社會研究季刊》,261-26

 

碩士論文:

 

歐貞延(2004),《從網路看親密關係的轉變》,嘉義:私立南華大學教育社會學研究所碩士論文。

 

網路資料:

 

國家安全議會(2006),《2006國家安全報告》,http://www.president.gov.t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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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行政院大陸委員會,<http://www.mac.gov.t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