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傳統算命到網路算命
國立中正大學電訊傳播所 曾智彥
摘 要
本文試圖比較傳統算命與網路算命的差異，來看待其中變化的過程。先爬梳算命在整個科技與社會中因果關係，對於「科技決定」與「社會變遷」的派別分別作論述；再者，以「信任」的概念闡明信任者與被信任者之間的轉變，另外，在不確定性與風險的作用下，進而促成互動的方式也有所區別。透過對傳統算命至網路算命過程的敘述，可從中去思考算命行為如何與外在結構及個人心理因素來構連，也可了解到算命是如何對應到生活中的問題。
關鍵字：網路算命、信任、不確定性、風險
一、前言：網路算命的興起
算命一直是中國社會最蓬勃的地下活動。台灣在解嚴之後，由於第四台、地區電台的推波助瀾。算命更是大行其道。有人認為：由於人們依賴權威成性，一時之間，無法適應沒有權威的狀況，所以轉而尋求宗教權威、算命權威〈施寄青等，1997〉。
命運的存在是不可否認的，同時「它」也是無法掌握的。自古以來，東西方的聖哲賢人，提出各種人生觀來教人如何安身立命；更有多少偉大感人的文學作品與戲劇，以表現命運如捉弄人為主題。而人自然不甘心被命運捉弄，於是尋求各種可以預知命運或解讀命運的方法，好讓自己能未卜先知，以趨吉避凶，算命之學於是興起〈施寄青等，1997〉。
當前台灣所流行的算命術種類繁多，除了本土傳統的算命術以外，許多國外傳進來的算命術也獲得現代台灣人的青睞。尤其年輕族群所熱中的算命術，都是愈炫、愈神祕愈好。有線電視上雨後春筍般出現的命理節目，以及突然竄出的各色命理大師，我們真的可以發現到，了解自己的命運突然成為在台灣這塊土地上人民的共同生理需求。
由於方便省事，網路算命近年來成為愛算一族的新寵，從2000年網路算命行業成立至今，市場大餅已攀升至每年4億的營業額，舉繁紫微斗數、星座、生肖甚至個人命盤分析，只要加入算命網站會員，就可獲得服務。
算命服務也廣泛流行於大眾傳播方面，各種報章雜誌的命理專欄及命理節目，已經逐漸成為人與人之間的聊天內容。拜電腦及網路科技之賜，算命開始數位化，線上命理服務發展迅速，不只專業命理網站紛紛成立，許多入口網站、ISP、ICP內容網站及電信業者更是陸續推出相關服務，因為這種類型的網站推出的時候，整個台灣網路交易的機制與付費概念已經比較成熟與簡化了，因此也帶動這波所謂網路算命的風潮 。
人們會去相信算命的原因，即是對於現實生活的逃避，或是一種「寬心」的心理效果，因為算命無非提供了另一種解釋生活及事情為何會如此的方式，而這些解釋，也多半是人們所樂於接受的。其實算命並沒有特別心理治療方式，但是它所提供的預測和解釋，卻能夠使人生中的不確定感降低，並且為本身的遭遇，提供合理化的藉口。
算命不僅可提供一種心理治療效果，透過網路的普及，會使得算命更為便利。網路族的算命行為，是一種獨特的生活經驗，有別傳統的面對面溝通的命理諮詢，究竟在傳統的算命行為轉變為網路算命之間的過程，會產生何種變化，以及信任在其間會扮演著怎樣的角色，這是本篇文章意欲探究的問題。
二、傳統媒體v.s.網路科技
McLuhan說到〈1999〉，「所有的媒體，從拼音文字到電腦，都是人的延伸，而媒體會在他身上引起深遠的而持久的改變，並把他的環境轉型。這種延伸是器官、感官功能的一種強化作用，也是放大作用。而只要它發生，人的神經中樞系統似乎就會啟動一種自我保護的措施，把受影響的區域與以麻木化，將它麻醉並隔絕，使之無法有意識地知覺到它發生了什麼事。」由McLuhan的觀點看來，會認為網際網路的出現促成了網路算命的風行，所強調的是其他因素對於社會變遷所引起的決定性作用。
McLuhan〈1999〉也指出，新的傳播媒體並不會完全取代舊科技，也就是傳統面對面情境下的算命行為，不會因為網路媒體的出現，傳統的算命就會殆盡。若能更深入的了解各種媒體的特質，我們會發現其實在資訊的傳遞及影響上，它們都各具所長，但也各有所限，所以網路算命的出現，並不會完全取代傳統與算面師面對面的命理諮詢，反而是朝向多元合作的方向來發展，就像是錄影帶出租的出現並沒有讓電影業歇業；租書店的誕生也沒有讓書店倒閉，更遑論網路的出現所造成的影響了，不過，在這多元的時代中，舊科技還是有其魅力所在，這得視人們的需求。
談到對於媒體的需求態度，Raymond Williams〈馮建三譯，1994〉認為在科技的發展過程當中，傳播系統在主要元件尚未發明或尚未發明或尚未改改良以前，其實就已經為人們所預見。待資訊需求催促新媒介出現，而社會條件又能配合時，它就會自然而然地躍上檯面。他以電視為例，提及打從電力的發現，到現代電信系統的完備開始，人們就一直積極地在為電視機系統的發明尋求實現。至於人們為什麼想要電視機成為可能，就必須考慮到科技發明的「意向性」〈intention〉問題。因此， Williams把科技視為社會變遷的一環，也就是將媒介的新發明視為其過程的必然發展結果，而人們從部落時代的口述文化，逐漸成現今的電子文化，每一個變換的過程中，科技的相伴而生是因為個體意向所彙整而成的社會需求，預測了某種科技的出現。
Williams要求正式科技發展的史實，從中理解科技背後的「意向」。所謂的意向性觀點強調了人通常是心中有了底，有了期望，才會去找出、發展出這樣的科技。因此網路科技是相應於某種變遷的「表徵」〈symptoms〉，是社會過程的副產品，但這個社會過程又是被其他因素所決定的，如果科技要發揮作用，就必須在這個既定之社會過程中所架構進行〈李嘉維，2003〉。
由決定論的派別來看，由網路媒體決定了網路算命風氣的盛行，似乎合理，仔細地想想，網路是眾多媒體形式之一，只不過它結合了時空分離的優點，也因其特性，才能把根深蒂固的命理文化縮影至網際空間這座圖書館，使用者可利用這科技快速且便利地存取裡頭的資訊。不過若把網路媒體拋開來談，改由另外的媒體形式裝載命理資訊，如電視，其實效果是並行的，人們藉由電視來論命就如同藉由網路來算命，只不過電視科技比網路科技出現的早罷了。因此網路科技是應該被視為整個社會變遷過程中的要件，從傳統算命以來，因其生活中的不安與外在環境的不確定，對於不可預測的事物，會歸因成命運的左右，因此人們想降低無法掌握的不確定性，因應這樣的因素，人們遂產生了需求，進而求助於算命師。放眼當今，網路算命的興起，人們原本的需求是不變的，只是剛好網際網路的推波助瀾，符合了使用者基於便利性的意向，再加上整個台灣網路交易的機制已經比較成熟，進而帶動了這波所謂網路算命的風潮 。
三、「信任」〈trust〉的轉變
〈一〉信任的意涵
根據webster字典的定義，信任是(1)堅定的信念〈belief〉或信心〈confidence〉在人或事物的誠實〈honesty〉、正直〈Integrity〉、可信賴〈reliability〉、公正〈justice〉等等；(2)信心的期望〈confident expectation〉、預期〈anticipation〉、或希望〈hope〉在未來有信任；(3)有信心寄託因此而產生的責任或義務在某人或事物上。由此看來，我們可以知道信任是對人或事物在其屬性上的某種信念或信心〈邱顯貴等，2003〉。
信任本身也存在著某些特性，它是一種期望或預期在未發生的人或事物上。由於信任的本質具有一種期望的特性，因此就可不確定或不熟悉的環境當中，帶出某種程度未達期望的風險〈邱顯貴等，2003〉。Griffin〈1967〉也認為，信任是在具風險的情況下，為了達到渴望、不確定的目標，對一個人行為的信賴。因此不論從傳統算命或者是網路算命的行為來看，信任是由不確定性的作用下，產生出期望，人們會為了降低己身的不確定性，會去尋找可信賴的第三者或事物來達成所期望的目標。
〈二〉信任的來源：不確定性
不確定性與信任之間有著密切的相關。不確定的年代，人們總是對未來充滿不安，大部份的人藉由算命尋求安定的感覺，根據不確定性理論〈Uncertainty Reduction Theory〉，一個人為了降低與與目標的不確定性，一定會選擇某一種方法，不論是被動的、主動的，或是互動的，成功的降低不確定性可以提高級解釋目標行為的能力，及減少其後的資訊尋求行為〈Dale E. Brasher等，2000〉。
范維君〈1999〉也指出，占星術對於個人來說，和宗教的作用一樣，都可以降低一個人內在的焦慮、提供感情的整合及終止緊張狀態。然而個人焦慮感和緊張的來源其實可分為二層面：第一，是由原始本能所產生的焦慮感，如心理學家佛洛伊德〈S. Freud〉所認為，本能的驅力〈libido〉及其所帶來的焦慮和罪惡感，都可藉由相信宗教、巫術或是其他相似的東西，來強迫個體消除罪惡感和不道德感；第二，則是由社會生活中的不確定性所產生的焦慮感，這是一種源於文化上的不確定性而產生的不適感，事實上，在真實的社會生活中充滿了許多不確定性，會讓一般人覺得無法控制日常生活中所發生的一切，因此相信占星術這類的命理事物，的確有助於一個人在生活中，取得一種控制的感覺或是假象，尤其當處在一種不確定的未知狀態時。因此人們對於自身與生活的不確定性越高，就需要尋求信任的來源，算命即是提供一個信任機制的功能，可透過對算命師的諮詢或上網算命來做資訊的尋求，以降低不確定性。
整個外在環境的變動是一個主要的原因。瞿海源〈1988〉認為，台灣自1985年以來，尤其是和大部分民眾生活密切相關的經濟現象，主要就是民間物資膨脹迅速，造成了大家樂、股票熱，以及房地產飆漲等金錢競逐的遊戲頻繁，這些異常的經濟活動大多不是憑藉理性，而是非常依賴所謂的運氣，因此命理的分析和巫術性的操弄就有了很大的發展空間。而在政治方面，政治上的變革常醞釀著不安，政治人物本身的起落變化又大又快，政局和人並不好掌握，於是各種命相術，特別是紫微斗數、易經，不知大行其道，更由報章雜誌廣為傳播。這種以命理之數來預測和分析政治情勢的現象，在台灣也是1980年代中期以後的新生事物。所以總括來看，政經的巨大變動形成社會很強的不確定性，遂成為這些命相之術和術數的生存利基，命相和術數行為在這種情勢下提供了許多人所需要的服務。
因此，無論是傳統的算命行為或是置放於網路算命來看，其不確定性是由算命者本身或外在衍生而出的，然而過渡到網路媒體來談，不確定性還是存在，並沒有因為求助對象的不同，不確定性的因素就不同。就社會進化論的觀點來看，網路算命只是把信任的資訊來源，由原本真實世界中的算命師，在科技的形式的包裹下，轉變成算命程式或軟體在作用，是個漸進的階段。
〈三〉風險社會
1986年，德國社會學家貝克（Ulrich Beck）出版了《風險社會：通往另一種現代之路》一書，當時正值蘇聯車諾堡核電廠意外事故發生，該書因而風行，「風險社會」一詞也成了探討都市防災、公共政策、科技運用與環保運動諸領域核心的理念之一。風險意味著危險加機會。當代社會的特性在不同科技領域高素進展中，屬於一個相當不穩定的結構，其充滿相對的複雜性、不可透視性和不可控制性。風險社會給人帶來前所未有的不確定感，令習慣凡事操控的人飽受挫折，帶來一種極度不安的生存意識。
隨著科技的進步，風險變得比以前更深不可測，人們也因此加劇了過去的風險信念，也因如此，現代社會的風險使得人們的信任變得薄弱，造就人們時時刻刻想知道自己人生的下一步該怎麼走，恰巧網際網路的出現，其方便性取代了算命師，而算命師的權威性也消失了，因為信任衡量的標準是在於自己的看法，人們會認為雖然命運是不可預測，但是可以掌控在自己手上的，因此網路算命提供了一個很好工具，讓人們時時刻刻注意這些無法預測的風險。
四、互動方式的差異
〈一〉信任者與被信任者角色
Giddens〈1990〉提出了抽離化機制(disembedding
mechanism)的概念，區分為兩種類型：第一種稱之為「象徵標誌」（symbolic token），指的是相互交流的媒介，它能將訊息傳遞開來，用不著考慮任何特定場景下處理這些訊息的個人或團體的特殊品質。以貨幣為例，貨幣本身已經獨立於它所代表的商品，如同儲存在計算機中的數據一樣，以純訊息的形式顯現出來。因此，貨幣是現代社會生活的一個內在組成部分，是象徵標誌的一種特殊類型。傳統算命的象徵標誌為算命師，本身承載著被外在視為無盡的命理訊息；相反地，網路算命是以著科技的形式來出現，被信任者的角色轉為了電腦，其象徵標誌不再是以傳統的東方命理文化為基準，所承載的是東西方命理的大成，只要透過手指輕輕click，立刻就能得到來自世界各地的命理資訊，也就是說象徵標誌所代表的價值，已從地域性觀念轉為無國界的觀念，此時，空間是被壓縮的。
第二種為「專家系统」（expert
system），指的是由技術成就和專業隊伍所組成的體系，正是這些體系編織著我們生活於其中的物質與社會環境。和象徵標誌一樣，專家系統也是一種抽離化機制，因為它把社會聯繫從具體情境中直接分離出來。過去的命理諮詢，專家系統是賦予在算命師及相關的體制上，就像是律師、醫師般，信賴的來源主要是在於以人為主的相關體制；而網路算命的專家系統轉變成電腦背後的網際空間，所信賴的變成了資訊所集結而成的網站，信賴程度的高低是取決於瀏覽人次的多寡，就像是傳統算命中的口耳相傳，此時專家系統在網際空間裡的作用分散，甚至是模糊化，無法決定哪一個是優勢的專家系統。
所有的抽離化機制〈包括象徵標誌和專家系統兩方面〉都依賴於信任。因此信任在本質上與現代性制度相連。信任在此是被賦予的，不是個人，而是抽象能力。對於傳統算命之信任是由算命師所賦予，然而人們在網路上算命所秉持的單一來源〈算命師的權威〉被打破，只要靠命理網站的資訊或是算命軟體，每個人就會承認算命寄託於網路下的價值，因此網站所代表的抽象能力是分散的，也就是說信任也是片斷的。簡而言之，人機互動式是網路算命的諮詢方式，相較於傳統算命，則是仰賴著人與人〈算命師與個人〉的單向傳播。因此由象徵標誌和專家系統所建構而成的「抽象系統」其實是疏離實際的，改變生活的真實感就像龐大而精緻的貨幣經濟越來越趨於虛擬化、符號化，不但遠離了生產過程本身，而且逐漸脱離所有的實體化形式，變得越來越抽象。
〈二〉社交情境
「……林先生認為，他很愛算命，與其說是算命帶來好運氣，不如說是可以提供一些溝通的素材，其實在跟客戶聊的時候，很多時候都可以利用自己在星座上面的專長，跟對方拉近距離。林先生不諱言，他曾經一度沈迷於星座算命中，在同儕之間也算是小有研究。」
〈中時晚報，2004年2月15日〉
網路算命的流行可看出，一般人除了把命理當做一種心靈撫慰，也有人認為，談論星座、紫微、血型、生肖、手相或面相等算命方式是種流行，也能拉近和朋友、同學的距離，變成是建立人際關係的一種工具。
雖然命理的種類如此繁多，不過像這樣大眾化的命理服務不外乎都是將許形形色色的人作個分類，如星座命理服務把人分為十二種，至於其他種類的命理服務也是以這樣的方式建立不同的人種類目，因此當人們在使用命理服務時，就像是透過符號媒介般與他人進行互動；范維君〈1999〉指出，人們可以在其行動與互動中，根據其對「情境釋義」〈definition of the situation〉為基礎 ，改變或修正意義與象徵，而人類之所以可能進行這類修正或改變的原因，部分原因是因為它能與自己本身互動，因而允許它們檢視可能的行動過程，評估其相對益與不利之處，然後進行抉擇。
過去傳統社會，總是將算命行為帶有負面的色彩，因為過去的社會就像法國社會學家涂爾幹所說的「機械連帶」，在此社會中，成員們以同質性的個體連結而成社會的關係，彼此之間擁有共同的價值觀念與信仰，一但某人經算命論定其後的人生，此社會便會對於此人存有共同的知識信仰。然而，我們所處的社會經工業革命後，社會變得更為分工，人們彼此之間的異質性高，網際網路的出現，更使得人們成為片斷化的個體，算命的行為〈尤其在網路上〉被視為一種與他人交際的工具，此時，傳統的算命行為到了資訊時代中，會將算命的行為提昇至與他人溝通的層次，不僅可拉近與陌生人的距離，也可當作參考的依據。
五、結論
為什麼算命活動會在現代的台灣社會如此普及，占星學家王中和認為，台灣算命文化流行，是因為現代人生活在都市水泥牆裏，長久與大自然疏離，因此逐漸喪失內在主體性及智慧，再加上工業社會的分工制度讓每個人都只分配到一點事，所以生命漸漸被職業所侷限及扭曲。而星座或算命的盛行是因為人們想自己治療自己，是一種自我療傷的呼喊〈陳威逅，2000〉。
由於社會環境愈來愈複雜，使得民眾對未來愈來愈不確定，在自己無法掌握的情況下，上網算命就成了現代人的一種解脫。網路媒體將傳統算命重新包裹出屬於現代流行的網路算命，因其時空壓縮的本質，把算命帶入了網際空間，使得算命不再向傳統般得向算命師預約或登門造訪，也不用尋求口碑，甚至更不需與算命師做冗長的命理諮詢。
從傳統算命到網路算命其實是個漸進過程，算命的本質沒變，替換的只是媒體的形式，過去來說是處於面對面溝通的人際溝通，現代而言則是轉為人機互動的方式。因其人機的溝通方式，對於信任的角色產生了變化，就信任者而言，以往的權威性是來自於算命師，如今權威性消失了，來自於虛擬的空間，而現代社會中的風險越來越不可預測，使得人與人之間的信任更加薄弱，而網路媒體提供了一個絕妙的工具，可時時刻刻讓使用者比對過去的行為，以及參考未來的預測。此外，算命的行為也被視為一種社交的橋樑，人與人之間的初步往來則可將命理主題來當作一個拉近彼此的距離。在傳統社會中，對於命理的談論，往往都是關起門來談，所謂的論命即是成論別人的是非；相較之下，現代社會中的網路算命行為，就較具有正面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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