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控數十萬年,人類依舊能掌控未來?!
蘇健華 南華大學社會學研究所
一、個人權力喪失的時代
關於網路世界的特性,從個人角度來談,一般所討論到的多半是提到其主動性以及個體實現的可能,還有就是它可以對階級的差異得以重新洗牌…等。如同《網際權力》(Cyberpower)一書中作者Tim Jordan所指出就個人層面,網路中呈現了認同流動的機會、反階層和由資訊構成等保障個人權力的特性。而也很少對這樣的觀點提出質疑。因為曾這樣的角度出發,網路中確實提供了個人多重角色期望的可能性;也因為大家所構築的想像空間中,現實世界中的階級似乎是無法侵入的;再者,由於網路所承載的是資訊,因此整個網路的空間是由資訊所構成的。這些特點都讓人們以樂觀的角度來將網路空間視為一塊解放的天堂。
但是從《虛擬入侵》一書,卻看到了不同層次的觀點,其中〈往蜂巢而去的高速公路〉一章,文中作者認為世人為資訊帶來的便利所麻痺,以為終將獲得上帝允諾的樂園,但他看見的卻有所不同:
在符號的大雜燴和強力的麻藥底下,我所看見的科技,卻具備著足以摧毀我們僅剩的小小個人主義的能力。我所看見的不是如人們所想的,數位邊疆上將會出現百花齊放的多樣性,而是出現遮掩了一片同質性的一種狀似多樣的形式主義。….我在其中感覺到一股強大的、要求人們順從的力量—一統江湖背後的黑暗面。[1]
就使用者個人而言,電腦與科技的使用是在於便利的誘因之下,來逐漸接受,各項新興產物為了讓世人接受,一開始都會以精美的包裝或是吸引人的廣告詞來讓使用者迷惑。不會有任何公司的宣傳會直接告訴顧客:您使用本項產品,本公司將獲利XXX。總是會以自然而不會引起抵抗的方式,讓使用者使用它、習慣它,最終更希望「不能沒有它」。
就在這樣不知不覺中,除了依賴之外,人們已經失去了一些什麼。就以電腦使用為例,早期的DOS系統以及Lunix系統,它之於使用者來說是一項工具,使用者可以完全掌控自己所下的每一道指令,而系統的回應亦是一個指令一個動作。使用者沒下的指令,絕對不會有動作,但封閉系統或說是聰明的系統軟體族不然,因為它會「自做聰明」地做一些未下指令的工作。
現今有許多電腦技術人員強調開放原始碼,開放原始碼顧名思義,就是你可以看軟體的原始碼。下精確的定義來說,這即確保電腦使用者的三種權利(rights):1.
複製程式和分發這些複製品的權利;2. 接近或取得(access)軟體原始碼(你能改變它之前的必要的初步行動)的權利;3.
改進程式的權利。[2]雖然對於一般使用者來說,這似乎並不重要,即使開放了也不會使用。但是依現在的情況來說,我門連自己「做了什麼?」都不知道。
微軟公司(Microsoft)所發展的windows作業系統,即可說是封閉系統的最主要代表,或許管制並非其原意,但在其企業的競爭之下,該軟體整合了許多類型的免費軟體,也正因如此,對於使用者而言,只要電腦中安裝了一套新版的windows作業系統,其餘的只要按按滑鼠,一切沒問題。漸漸地,使用者已經放棄了自身對電腦認識的權力,剩下的只剩下對滑鼠點兩下甚至只有一下的能力,而這樣的權力,便流向了介面掌控者。在這樣的封閉系統之中,漂亮的桌面圖樣迷惑了使用者,也掩蓋了其餘正在同時進行的動作。
其實我們已可發現,這樣建立起的依賴感,已逐漸成為一項強而有力的「科技權力」,我們已經很難脫離微軟系統的控制,上網用Microsoft Internet Explorer、收發E-mail用Outlook Express、撰寫報告非用Word不可。不只是軟體要相同,連版本都不得不同,否則將無法相容。因此,只要Microsoft推出新版本的作業系統軟體,大家都只好乖乖掏出荷包中的錢,否則將「不見容」於這個Cyborg society中。
網際空間的科技權力受控於使用者對科技工具前所未有的漸增依賴性,看起來像是中立的科技工具卻點出更大的資訊管理….。
再者,如同之前所提,由於是封閉的系統,使得我們的電腦到底做了些什麼,身為工具主人的使用者並不知曉,如同有一天我們打開自己常用的一套應用軟體,螢幕中突然出現一個訊息,”無法開啟,因為發現更新版本,請上網下載”,看到這樣訊息的感覺會如同你哪天回到家裡,一打開門突然看到一個陌生人坐在你家中的沙發上,然後對著你說:「喂!你家裡的電視太舊了,換部新的吧!」一樣的感覺。是那樣的突兀,然後會突然驚覺,他怎麼在我家?他是怎麼進來的?它就是這樣進來了,但使用者仍然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什麼事,只能乖乖照做。若說泥巴中擁有較高技術的使用者往往得以對其他使用者進行「虛擬強暴」,那麼這樣的情況,不也是一種更廣範圍的「強暴」行為。糟的是,泥巴中的強暴往往可以藉由系統管理者的約束或是制裁來處理,但這樣宰制的強暴,使用者又能如何抵抗?!
這就是一項極大的轉變,一開始系統商卑恭屈膝地讓使用者以少許費用甚至是免費使用,當整個網路世界建構於他所擁有的系統上,主從的關係就開始翻轉。而從這樣的演變不只是使用者與介面擁有者的關係有了極大的翻轉,我們更可看出對整個社會而言,它所代表的將是更重大的變革。就如同馬克思於《資本論》第二章中提到的貨幣交換,貨幣的創造是為了商品的交換而來,因此它只是一項中介物,交易模式應當是W-G-W(商品-貨幣-商品),然而由於貨幣的儲存與私有,使得交易模式反成G-W-G’(貨幣-商品-更多的貨幣),原本有價值的應當是商品,現在卻移轉到價值的承載物之上。同樣的,就資訊社會而言,網路上有價值與意義的應當是「資訊」,資訊是一種關係,一種中介的關係,目的是為了溝通;因此資訊應當是中性的,而且既屬於每個人,它卻又不屬於任何人;既然資訊的目的在於溝通,其價值即在流動中才會顯現;以往資訊的承載乃是藉由直接的口語表達或是書信的往來;而近年來網路的傳遞已漸成主流。而數位化也是這個資訊時代的特點,為了便於電腦保存與網路傳遞,所有的資料與訊息都將數位化,數位化即是化約,資訊將被化約為無法直接讀取的數位碼,需要特定的工具才能解讀其內容;此時,資訊雖然仍然不屬於彼也不屬於此,但是掌握解讀工具即能控管資訊交換價值的溝通管道。所以當這樣的價值想法日益累積,「量」變了,「質」就會產生變化。資訊與介面在傳遞與交流之中的位置已有所不同,資訊-介面-資訊的介面中性時代已經成為歷史,現在的模式已成為介面-資訊-新的介面,使用者為了儲存資訊必須使用讀碼介面,往後為了繼續保有資訊的解讀,就必須再向介面擁有者購買更新版本的介面。資訊的過量累積以及對於介面的依賴,都加速了這樣關係的演進,資訊不再具有最重要的意義,在這樣的關係之中,這些資訊是用何種介面轉碼、是何種版本才是最重要的事。
我們可以看出這些不同層次的討論,網路上的自我展現的可能,以及對於軟、硬體介面的使用便利性,都讓使用者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自由與使用樂趣,更讓科技更接近人性,而不再有距離。但是當涉及介面及利益的考量之下,一些令人擔心與不確定性的恐懼便油然而生,以理性技術的思考來談,依循這樣的脈絡,個人權力在科技未來中似乎是一場騙局,個人主義的展現與反階層似乎都有其背後的宰制,即使它以自由作為包裝,其實它更是集體主義的展現,這樣的集體主義/平等主義欲將人類社會帶向一個標準化價值的社會;對此,人類的自由都將因此而受到強大的限制。另一方面,資訊所構成的場域,在質變之後是否還保有原貌,也是令人懷疑,或許說是由制式系統所建構的空間更是恰當。不願承認,但似乎如此;在這樣的新空間中,使用者個人權力的保有,有如南柯一夢。
二、樂極生悲
我們似乎已可以感受到在所謂的資訊社會之中,就個人而言,逐漸走向集體化、統一標準的時代。或許現在我們仍可說,犧牲個人自由只是為了獲取更大的便利,因此為了讓科技的產物能夠更接近人類,一些標準化的過程是必須的,而且無論如何,那些科技先鋒總是會替我們這些使用者把局勢掌控好,一般使用者也就沒有時好擔心的了。但事實真會如此嗎?!
樂在其中
廣告老調「科技始終來自於人性」,這是說科技的發展總是順著人性的需求來進步;也就是說科技的沿革,為的就是創造人類幸福的生活。製造了汽車,讓人們免於奔波之苦;發明了電話,減短了書信往返的等待,以及人力傳遞的困難;有了電視、收音機等傳播媒體,它們代替了你我的眼、耳,來接收外界訊息。諸如此類的例子不勝枚舉,這些新的事物,讓我們的生活更加便利,一切人們所不能或是覺得麻煩的事,都逐漸產生有用的替代工具。
如同我們之前提到,所謂Cyborg這樣的概念,它更不只侷限於我們現在所見所知的發明,人們所有的機能都可以藉由這樣概念的拓展而得以增強,體能增強、記憶與學習能力更是無限倍增,也因為這些工具,使得人類的缺陷得以彌補。
Cyborg 的第一個階段:增強與替代(Augmentation and Replacement)便是指出這個時期科技發展所帶來的意義。
此時,人們確實是感受到科技所帶來的喜悅,也證實了科技樂觀主義支持者的預言;然而當然不只於此,因為我們想好還要更好,便利還要更便利,工具的發展越是便利成熟,使得原本為了替代人類進行不能做的發明,更進一步來替代「不願意做」的事務,而這些不願意的事情也就越來越多,人工智慧的設計,產生代理人程式,馬克思的理想生活,「早上工作、下午釣魚、晚上讀柏拉圖」,在這樣的環境下必定得以成真,一切都是那麼順利與美好,簡單方便就成了設計未來生活用品的最終原則。《電器家庭》雜誌(Electronic House Magazine)主編蒙歌瑪麗(Lisa Montgomery)在談到簡化運動時提到:家庭自動系統越複雜,事情越簡單。採用的科技越高,越好用。大家想要一按鈕,就會舖床、安排假期、開始工作…等的系統。[3]聰明系統供應公司替比爾•蓋茲的房子中設計一套系統,從澡盆到藝術品錄影帶都是自動電子化監控。新澤西州一家家庭自動化公司在其網站上說,有了這套系統,你只需要對著一個控制盒說聲:「我去上班了。」系統就會自動關咖啡壺、關無用的電源、視偏好將窗簾拉上或拉開;甚至是在某些時間幫你打開電燈、冷氣、電視等設備,讓人家以為家裡有人,以達防盜的效果。
引君入甕
也正因這種種的便利設計讓人養成習慣,生活已經改變。所謂的Cyborg Society,人們習慣電訊媒介,習慣網路的使用,習慣一切代理的程式。一直以來,這已經成為一種趨勢,電腦與科技隨著人性的依賴而越來越強,即使是一直以來我們所認為不可能擁有的能力,也在發明家與設計者的努力下一一達成,而讓整個世界沉浸在侵入的人機介面中。
相對的,人類因為這樣的依賴性,人們已逐漸失去了生物的本能,懶得走、懶得算、懶得想…,到現在人機介面的成熟度,甚至是身上的心臟懶得跳、呼吸系統懶得運作都無所謂。因為所有我們能做的、不能做的;想做、不想做的,都可以被替代與增強。人機介面早已悄悄地入侵到個人與社會之中[4],因為它是多麼的美好,即使是一些如同反對全球化的反對聲浪出現,大家還是紛紛地投入其中,畢竟這也是一種時代的趨勢,但這也正是由喜轉悲的起點。
最終的牢籠
一統(Unification)是Cyborg進入人類世界的第三階段,但是到了第三個階段,一切似乎不再是如此樂觀,甚至有可能是將樂在其中的人們關進無法掌控的「牢籠」。[5]這樣的轉折實在是有些出乎意料之外,為什麼會這樣呢?
經濟史學家海博納(Robert L. Heilbroner)在1967年重新檢討了技術決定論(technological determinism)這個議題,他指出,技術決定論是「歷史上某些時期特有的問題…在這些時期,技術轉變的力量已經被釋放,但控制或引導這些技術的力量仍未成形。」[6]
一直以來,無論在任何層面,人類總是處於一種掌控與宰制的地位,即使是海博納所謂的控制與引導力量位成形,那也只是一種過渡,人類最終還是能再次取回主導權。因此,若現在說網路與新科技似乎將主宰了人類的生活,這個問題若是以傳統、古典對於人類自主性的討論以及科技決定論的討論來說,或許人們並不願去承認。辯稱的理由當然是電腦沒有自主性、不會思考,即使電腦能接收人類的訊息,它們也絕對不能自行處理。然而,另一方面電腦以我們尚未瞭解的方式滲透至人類的生活,這個答案也許就是肯定的了。在通訊方面、在財經和銀行方面從Y2K危機可以逐漸感受出它的威力、在軍事方面,似乎已沒有國家還會打算以人海戰術進行一場戰爭,科技戰的能力勢將決定全球的軍事力量,當然它也在工業上控制了人們:
本世紀的重要大事,就是如何有效率地處理時間和空間,而這正是現代化的本質。由工作場所的互助生產、標準化和理性化所獲得的利潤,就是為了改善過去小商店毫無組織的工匠經營方式;然而,因為異化、沒有彈性和無法適應所引起的效率損失卻被忽略。因此,大型主機電腦就被認為適合這樣的工作環境,而且可以增加行政、管理和控制的集中性。[7]
也正因為如此,整個生產線經由大型電腦的發明與控管,使的人類的價值都僅如同是生產線上的一個零組件一般,可任意替代;而當個人小型電腦的量產之後,人們為解放自大型電腦宰制的自由感到欣喜,因為人類終於有機會回到為自己生活,成為具有創造機會的全知全能個體,不再受生產線的集體生產所限制,人的自主需求充分獲得滿足,因應而生帶動個人的工作室風潮的崛起,任合地點都能是辦公室,傳統工匠獨立創作的成就可能性似乎復活了。而這樣的工作模式在網際網路普及之後更是如魚得水,每個人都能當老闆,藉由網頁的規劃設計,服務的能力比起一般企業也不會遜色。
電腦與網路帶來的開拓滿足,使得人們對其不斷的投入,而在不自覺的情況下,大家都被制約了;每隔十五分鐘上網查看是否有新的信件;想找尋任合資料,不需思考,直接打開電腦連上網路;甚至除了WORD之外,已經沒辦法運用書寫方式來完成一份報告。電腦依賴、網路上癮已經不能稱之為一種病態,因為它們就是現代人的生活方式。表面上人運用電腦及網路完成許多工作,但是人們卻為它們的便利而遺忘了自主性這個目標,更比傳統生產線作業喪失更多的人的「類本質」,所學所知都必須連結這些新媒體,甚至就是為了它們而累積知識。換句話說,人類似乎已成為新媒體種姓階級制度下的「網奴」。[8]
另一方面,「牢籠建置於人類的惰性」,我們因人性而發明替代與增強的工具之時,也逐漸對這些工具產生依賴,之前馬克思的理想生活,「早上工作、下午釣魚、晚上讀柏拉圖」。到了這樣的世界,不只工作可以由電腦來代理,甚至是釣魚與讀書都在被取代中。如此一來人們更是樂在其中,並為自己的偉大發明沾沾自喜。如同之前所說,人類為了讓電腦替自己工作,這項「工具」越來越強。相反的,人類由於依賴,自身的能力卻越來越弱。就在這種此消彼長的情況下,我們反制的能力與機會將越來越小。試想,現在它只是個「工具」,我們就已逐漸難以抗衡,若是它具有獨立思考的能力,不再需要依指令運作,我們又能如何?
我們可以說,人類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一是因為技術問題,二是倫理問題。技術問題已經不斷地突破,一些我們從前所認為不可思議的事,都已一一呈現在你我眼前,所以千萬別再犯下西洋棋王所犯的錯。看來倫理的限制似乎已成了阻止這悲劇的最後一道防線,可是也別忘了,無論是試管嬰兒,或是近年來的複製技術,都曾受到強烈的倫理質疑,更受到許多國家的強烈阻止,結果如何?!只要有商機,未來干我何?
人們總是樂觀的看著未來,並認為上帝會一再給人們機會,希望這回我們還是如此幸運。
「科技已經改變了,但人類的本性卻沒變。」不管是再一八四九年的淘金熱潮或一九九九年的網路熱潮,人類始終是人類。我們常常看到的情況就是這群人是悲慘、卑鄙而自私的生物,受著虛榮和貪婪的驅策,盡一切的可能向上爬,就算是踩著旁人的頭頂往上爬也沒關係,他們壓榨弱者,最後在這樣的過程中毀滅了自己。[9]
小結
綜上所述,資訊社會所帶來的未來似乎是宰制與悲觀的,不只是個人權力的消失,更大影響的則是人類可能會失去掌控世界的機會。這樣的時刻一定會到來嗎?答案其實是「不一定」。但前提是在人類提早覺醒,不再以個人利益或是單一團體利益為思考重心,因為現在是全球村的時代,發展是全球一體的,如果僅以自身利益為主,以迷幻人心的廣告語來催眠消費者,雖然可以獲取極大的利益,但也更讓物質文明遠遠超越精神文明的進展。
人類由於較發達的大腦,使得在物競天擇以及適者生存的競爭環境中取得掌控權,距今五十萬年前的「現代人」(Homo sapiens sapiens),他們的基因構造跟一些高等的靈長類動物差不多,DNA有97%以上跟猩猩是一樣的,然而後續的發展不一樣,完全由人腦主導,關鍵是在於「科技」[10]。人類祖先所努力得來的,不希望在這個世代中給敗光,因此在享受科技所帶來的便利之時,實在應該將目光放遠,即時體悟到可能產生的危機,過去的變遷可能是百年、十年,但在光速時代,科技巨輪所帶來的轉折,可能就在明天。
[1]馬克•史洛卡(Mark Slouka)(1998),《虛擬入侵-網際空間與科技對現實之衝擊》,張義東譯,台北:遠流。
[2] 引自賴曉黎老師博士論文。
[3] 約翰•奈思比(1999),《高科技•高思維》,台北:時報出版。P.58。
[4] 這也就是第二階段:侵入的機器介面(Invasive Machine Interfaces)。
[5] 蘇健華,〈Cyborg與全球腦對人類與社會的衝擊〉,「2001網路與社會研討會」論文,2001年9月29-30日,新竹:清華大學。
[6] Heilbroner, R. L.(1967).Do machine make history?Techonology and Culture,8, 335-345。引自華萊斯(2001),《網路心理講義》,陳美靜譯,台北:天下文化。P14。
[7] Gene I.Rochlin(1999),《別讓電腦統治你》,張淑紋譯,台北:新新聞文化 , P.14。
[8] Bill Lessard & Steve Baldwin(2000),《網奴》,潘科榮譯,台北:美商麥格羅希爾出版。
[9] Bill Lessard & Steve Baldwin(2000),《網奴》,潘科榮譯,台北:美商麥格羅希爾出版。
[10] Ray Kurzweil(2000), 《心靈機器時代》,高寶編譯中心譯,台北:高寶國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