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社會變遷下布袋戲融入國小鄉土教學之現況
—以唭哩岸布袋戲團為例
台灣藝術大學職碩戲劇所研究生 林裕強
seamaster007@pchome.com.tw
摘要
社會變遷，孩童們的娛樂活動的性質有很大的改變，九年一貫課程的實施，配合知性的藝術與人文課程教學，讓國中小學生們能夠在豐富的課程安排之下，快樂的學習，並充分的陶冶人文的素養。在此同時，傳統文化的瑰寶也能透過課程安排來讓學生接觸不同層次，各種層面的傳統藝術之美。
布袋戲這一門最引人入勝的傳統藝術，透過了鄉土教學以及藝術與人文課程的施行，讓許許多多學生們從接觸與認識，到學習與展演，無論是過程或結果都能有豐碩的收穫，同時，薪傳香火的劇團（以唭哩岸布袋戲團為例）等，傳承傳統藝術文化資源的園丁們，也扮演了播腫者向下紮根的使命，文化場的演出與教學更是提供了學校端實行鄉土教學與藝術與人文課程的最好幫手。
本著「奠基傳統，發揚創新」文化紮根的精神，俾使我們的下一代能薪傳豐美的文化，做個有涵養的國際公民。
壹、 前言
雖然傳統布袋戲逐漸在流行文化與娛樂節目裡逐漸式微，但鄉土教學與藝術與人文已列入國中小教育正式課程中，由於鄉土教學與學生日常生活有高度相關，因此落實鄉土教學的另一個意義即是將學生生活與教育相結合。但由於教師本身對於鄉土教育的認識與教學重點並不相同，因此各校在實施鄉土教學以及藝術與人文相關融入表演藝術課程的實施上，其做法略有不同，而這也影響到學生對於鄉土教育的熟悉程度。許多學生會誤認鄉土教學就是閩南語或是方言教學，其實這只是鄉土教學的一部份，其它諸如先民的食衣住行育樂，種種生活方式都可以納入鄉土教學的範疇；而藝術與人文領域當中的表演藝術，也不僅僅只是驚鴻一瞥的認知層次而已。
對於傳統地方戲曲的認識也屬於鄉土教學的一環，而布袋戲早期在民間也非常盛行，舉凡廟會、謝神等儀式或是各類慶典，常可看到布袋戲團的演出，而布袋戲也成為許多人長大以後感興趣的回憶。近年來隨著霹靂布袋戲的風行，學生對於布袋戲的認識較偏重所謂的金光戲，傳統布袋戲團常面臨後繼無人的困境，而學校在實施如布袋戲等這些傳統戲曲的教學時，如果不能讓學生有實際演出的機會，則學生對於此類地方戲曲通常只有一個粗略的認識，不但與他們的日常生活的連結性是很弱的，同時也無法培養學生欣賞的能力。
推動布袋戲教學首先會遇到的問題就是師資，由於傳統扮演布袋戲的老師傅並不一定能夠將自己的所學以口語表達給學生，因此需要老師對於布袋戲演出的基本概念進行講解，並讓學生實際練習。但學生如果只是不斷的練習戲偶的基本動作，很快就會喪失學習興趣，因此劇本的編寫也是重要的一環；可是整套戲偶的購置以及專業舞台的搭設也需要經費。
另一方面，由於社會的變遷，布袋戲團多以文化場的演出來作為傳統技藝傳承的使命，唭哩岸布袋戲團便是以此理念新傳與推廣布袋戲的傳統藝術，如此便也提供了學校進行鄉土教學以及藝術與人文課程上最寶貴的社會資源。本文便是以學校端與唭哩岸布袋戲團在布袋戲推廣上的現況來做討論，並期望論述的內容可以提供各級學校以及有心從事傳統戲曲傳承的技藝團體最為參考。
貳、 文化場布袋戲與融入課程教學的相關理論依據
鄉土教學是人和民族價值的教育，是一種人文教育，一方面以人文主義為本質，一
方面以社會人文學科，鄉土與藝術與人文教學活動為媒介，企圖發揮個人和民族的無限潛能，以達自我實現。若以認皮亞傑、布魯納和杜威等學者的知發展論來談[1]，學習應以週遭環境事物為範圍，重視實際經驗。鄉土教學理念即源於此，以鄉土環境為學習題材，以鄉土體驗為實踐，完成學生鄉土的瞭解，熱愛鄉土情懷。而舉目所見的一切皆有情，這種有情的學習，可使學生培養鄉土情懷、珍惜熱愛福田，這也就是情意教育與鄉土教育情意目標的宗旨。最後，鄉土情是培養世界觀的起步，以鄉土文化為起步，再包容其他的文化，著眼培養民族情與世界觀。
鄉土教育的目標在於幫助學生認識自己家鄉的自然、人文環境，使學生真實地感受自己與鄉土之間的密切關連，激發對斯土斯民的熱愛。並以情意目標的達成為首要目標，在幫助學生能經由整理過的鄉土生活素材，透過教學活動來正視鄉土文化的價值，進而由接觸及瞭解，能關愛鄉土，培養對鄉土的情感及責任，建立服務鄉土的高尚情操。因此，學生經歷了鄉土教育的歷程後，學得多少鄉土知識多少技能並不袋是最重要的事，能培養出愛鄉土的情懷，增加對鄉土的關懷才是最重要的目標。
台灣布袋戲是相當特殊的地方偶戲，其融合了臺灣禮俗、現代化劇情、感人音樂及俠義精神等特點，深厚的文化資產，值得觀賞玩味。從傳統演化到現在的電影布袋戲，無不深受國人的喜愛。教育主管單位透過制定相關的教育目標與計畫，並落實在國中小鄉土教學與藝術與人文課程當中，透過九年一貫課程的實施[2]，把鄉土教學，融入教學內涵，並融入各領域做統整教學，透過藝術與人文領域中表演藝術的教學設計，編入正式課程的教材內容，已達教學目的與成果。以下提供相關的法源與論述：
一、《國民中小學九年一貫課程暫行綱要》方面(教育部，民90.1)
《國民中小學九年一貫課程暫行綱要》公佈之四階段的分段能力指標，係採三個學門分別並立的方式的作表列，另在課程暫行綱要的實施要點中，就表演藝術之「教材編選」中指出：
表演包括觀察、想像、模仿、創意等肢體與聲音的表達，聯想創意（編寫劇情，即興創作，角色扮演，綜合表現）、戲劇（話劇、兒童歌舞、皮影戲、鄉土戲曲、說故事劇場）、欣賞等[3]。
從能力指標，與教材編選顯示出表演藝術的教學重心是在以表演藝術之學習與人文素養為內涵的教學。其目標不在培養一個專業劇場藝術家，而是在開發全體接受國民義務教育之國民皆能成為表演藝術的參與者。學習內涵包括表演學的本質學習與統整的跨科與跨領域學習。
二、「藝術與人文」學習領域在國民教育中的定位
表演藝術是在藝術與人文學習領域中的一個學門，因此，教師們有必要先瞭解，藝術與人文領域在國民教育中的相關規範，才能掌握表演藝術教學的方向。茲將其重要的依據說明如下：
藝術教育法
第2條： 藝術教育之類別如左：
一、 表演藝術教育。
二、 視覺藝術教育。
三、 音像藝術教育。
四、 藝術行政教育。
五、 其他有關之藝術教育。
第4條： 藝術教育之實施分為：
一、 學校專業藝術教育。
二、 學校一般藝術教育。
三、 社會藝術教育。
前項教育依其性質，由學校、社會教育機構，其他有關文教機構及社會團體� � � 實施。
第15條：
學校一般藝術教育以培養學生藝術知能，提昇藝術鑑賞能力，陶冶生活情趣並啟發藝術潛能為目標。
第16條：
各級學校應貫徹藝術科目之教學，開設有關藝術課程及有關藝術欣賞課程並強化教材教法。
前項之藝術欣賞課程應列為高級中等以下學校共同必修；並由教育部統一訂定課程標準，使其具一貫性。[4]
� �本法最大的特色是在於學校一般教育性質與專業及社會藝術教育的界定與釐清，顯然目前學校的教育，不論在一般國民中小學，或是師資培育方面，均須因應「藝術教育法」學校一般藝術方面的教學規範做適度的教學調整。在「表演藝術」成為國民中小學的必備教學類別之一的同時，教師亦必須依法規，以學校一般教育中之知能、鑑賞、陶冶、啟發作為教學目標。教育部依「藝術教育法」所訂定之課程規範，應一貫施行，是九年一貫表演藝術教學的法律依據，教師們自然應當瞭解不同的藝術教育之實施，有其不同的教材教法。[5]
三、《國民小學及國民中學教科圖書審訂辦法及相關規範彙編》方面：
� 在《國民小學及國民中學教科圖書審訂辦法及相關規範彙編》中，就教科書教材之統整說明指出：
� 表演藝術宜提供各種創作、活動、欣賞與基本知識。課程項目中宜包含：� 肢體動作、身心放鬆、戲劇性遊戲、想像練習、角色扮演、默劇、即興表� 演、說故事活動、偶劇、面具、戲劇扮演、展演欣賞等。在主題選取上，� 宜包含任何課程之題材，以使學生能掌握自我，透過肢體、語言來傳達思� 想、感情並發展創意，藉以瞭解藝術內涵，促進學生發揮想像力，養成合� 作精神，進而透過此能力探討學生之內在與外在的世界。[6]
� 在「審查規範」中亦於第四與第五項指出：
� � 四、教材主題要能達成「視覺藝術」、「音樂」、「表演藝術」等方面學習� � � � 的統整，並保有各藝術形式之本質。
� � 五、教材多元，包括台灣藝術及世界文化藝術之介紹。[7]
就相關教育法規的訂定而言，俾使其落實於教學正常化之中，除了運用教學資源外，課程教學的內容與目標是否能讓學生樂於學習，並能達到預期的目標，我們再從這個面向來談：
表演的基本條件至少須包括兩個條件：即表演者與觀眾。愛德華•賴特(Edward. A .Wright)指出：
每當我們竭力去影響別人的思想和行為的那一刻，我們就在表演。[8]
一個表演者盡一切的努力，其目的就在於使觀眾感動，以產生情緒與思想上的影響。所以，賴特認為在生活中成功的父母、師長、朋友、律師、推銷員也都可算是成功的演員。
同樣的，一個演員表演若要能使觀眾感動也是有條件的。演員在表演的那一刻起，就必須全神貫注，全力以赴。其表演必須認真、努力，將內心的情感與思想具體的表現出來，使內外協調一致才能達到動人的目的。亦就是表演者要能使觀眾或表演之對象信以為真，與表演者產生良性的互動關係並得到快樂或動人的感覺。因此，若沒有觀眾或對象的存在，表演者將失去表演目的，喪失努力的動機，其「表演呈現」(performance)，也僅能算是「排演」(rehearsal)，而不是成功的表演。
顯而易見的，學生是樂於表演的，只要我們能夠適時的提供一個適當的空間與場所，並且在「觀眾」面前表演。但從欣賞到喜愛，進而從學習到展演的過程並非一蹴可及，「文化場」布袋戲團的推廣，便提供的豐富的文化養分，深耕學校，深植學生的心靈。
參、 唭哩岸布袋戲團
坊間不乏許多知名的布袋戲團，選擇以唭哩岸布袋戲團為研究對象全然是因為任教的學校學生大力推薦。作者教授國中臺灣史課程時，教科書中出現了日治時期「奉公布袋戲」的插圖，課堂上師生討論之餘，談及了台北縣麗園國小曾經邀請唭哩岸布袋戲團到校演出的經過，引起了作者的興趣，經過指導教授的授意後，決定拜訪唭哩岸布袋戲團，並作為本論文的研究對象。
唭哩岸布袋戲團是由曾任前西田社布袋戲劇團團長、樂師、音樂監督，並曾跟隨李天祿先生學習掌中技藝，陳冠華先生、邱火榮先生、葉明德先生學習文武場，廖瓊枝女士學習戲曲唱腔學習歌仔戲的莊研誼所創立。其投身傳統戲曲工作近二十年，先後指導過學校布袋戲、歌仔戲團多達三十餘所，創作布袋戲劇本42冊，主演唭哩岸布袋戲演出近300場。民國82年獲選『文化活水』人物、民國93年日本NTV電視台專題採訪、民國94年台北市健康城市代表『文化模範人物』。教學內容多樣而豐富，莊團長以立足社區、深入家庭的理念與薪傳、推廣、研究，來演出布袋戲。
訪談過程當中，莊團長不時展現專業的自信與薪傳團統文化的驕傲，「我們深信：布袋戲的未來在下一代，必須讓孩子喜歡布袋戲、愛看布袋戲，能夠延續香火，布袋戲才有未來。」
莊團長一再強調：「傳統布袋戲主要以滿足民俗信仰的需求，演出內容也多以提供成人欣賞，並不考慮兒童；在過去，要找一齣適合兒童欣賞或者何家共賞的布袋戲是很難得的。」這也是唭哩岸布袋戲團的成立宗旨。其專研傳統戲曲的廣度與深度，尤其是傳統音樂的推廣，也讓傳統戲曲更佳引人入勝之處，進行教學活動的同時，學生參與音樂的演出，也能夠讓學生擁有學習更多傳統技藝的內涵，以更多參與，廣種福田的教育熱誠，深獲學校學生以及社區孩子們的喜愛，因為學校與社區是其推廣工作的兩大主軸[9]。
從演出的文本來看，忠於傳統、創新演出，非暴力的原則是莊團長所堅持的，作者身為教師的立場，也曾與指導教授討論過現代金光布袋戲「打打殺殺」的血腥內容，這樣的堅持，更能展現傳統戲曲對於「忠孝節義」的潛移默化，端正社會風氣的重要使命的堅持。自信是唯一專為國家未來主人為本位的傳承目的的唭哩岸布袋戲團，從表演形式到劇本撰寫、音樂演出以及觀眾的互動上，都是以學生的喜好出發。
演出的內容通常分三階段來進行：
首段式開場的「導讀」，主要是教導學生關於布袋戲的基本常識，更重要的是引起學生的興趣與動機。
中段是「正戲」，當然的主軸演出，戲路又分為西遊記系列、台灣民間故事系列、中國民間故事系列、傳統戲曲系列等，依不同的年齡層精心挑選最適合的演出戲碼。
末段是「鑼鼓樂教學」，布袋戲後場的鑼鼓樂最令學生喜歡，有趣的傳統打擊樂也是引領學生進入戲曲殿堂的法寶，透過團隊老師的精采解說，開放演奏的同時，更讓學生們充分滿足表演的樂趣。
肆、 布袋戲融入藝術與人文以及鄉土教學的成果與困境
在此，作者以實施布袋戲融入藝術與人文以及鄉土教學的學校端與推廣文化場的劇團作兩個面向的討論，俾使論述能更臻周延，更有學術與參考價值。
就學校端的面向來看，從本人曾任教鄉土教學的課程出發，對學生的觀察，以及學校行政單位的配合等總體觀之，本人提出以下觀點：
一、 相關教學資源的獲取
目前坊間可於李天祿布袋戲文物館有布袋戲教學的光碟可購買，對於有意實施融入教學的學校可以購買光碟及相關舞台道具，讓學生除了了解布袋戲的由來、基本動作的練習、後場樂器、服飾、行頭等布袋戲基本概念之外，能先引起其學習動機，配合外聘的劇團演出，或是學校教師進行課程教學，渴望得到更好的效果，當然，如果家長願意提供資源或是固是媽媽的培養訓練，也能有顯著的助益。
二、教學進度及教學內容
由於布袋戲社團在多數國中小每週均有課程，因此在學期初負責指導或協助的教師便須先行設計一學期的教學進度，主要可分為布袋戲相關概念基本介紹；布袋戲沿革、戲偶角色介紹、基本動作練習：包括走路、跑步、翻轉、踢等動作，以及進退場動作練習、劇本寫作、相關道具準備等。
以下提供一份可進行實做教學的自編教材作為參考依據：
三、布袋戲偶以及戲台的製作
目前市面上依舊可以買到布袋戲偶，但並不便宜，尤其是供專門演出的大型偶，事實上對於小學生來說要想順利翻轉是具有相當難度的。同時由於劇本內容的不同，有時無法購置到適合的戲偶，此時便需要自行製作。可採取與藝術與人文課程相互結合的方式，以棉布或是圖畫紙做成手套偶，讓學生練習；戲台的製作可能是學校在推動布袋戲時，最感缺乏的一項大型設備，如果經費不許可，可以利用海報紙讓學生自行繪製佈景，以課桌椅搭設臨時戲臺。
四、劇本的編製
由於近年盛行的創意偶戲比賽，因此在劇本的選擇上也可以跳脫傳統教忠教孝為主，而是盡可能貼近學生生活，或是改編童話故事[10]，雖然看似與鄉土教學的目的有所偏離，但站在推廣傳統戲曲的角度上也不失為一種好方法，傳統藝術的學界與教育界的大師，也支持這樣的創意表現[11]。
最後，實施布袋戲教學的經驗，其優點並不僅止於讓學生了解鄉土文化，事實上對於許多不敢站在台前發表的同學來說，由於布袋戲舞台有遮蔽的作用，因此學生容易表達自己，因此如果老師企圖利用戲偶進行角色扮演等心理輔導時，這種手套偶可能也是可以施行的策略之ㄧ。且就布袋戲演出來說，一場完整的演出事實上需要許多同學的通力合作，彼此之間的默契十分重要，而這些便需要平日的練習，同時看似輕巧的布袋戲偶，其實也是具有相當的重量，剛開始練習時，學生常會發生手指破皮的狀況，這些都需要老師的引導，與學生品德教育相互結合，因此我們也希望未來各校能夠互相切磋，共同為本縣的傳統戲曲而努力。
就唭哩岸布袋戲團莊團長的角度來談，莊團長提出了以下觀點：
近一、二十年來，許多熱心人士及相關單位默默戮力於布袋戲薪傳。先是民國七十三年間，台北縣莒光國小聘布袋戲泰斗亦宛然李天祿指導，隨後成立【微宛然掌中劇團】，開創校園布袋戲薪傳風氣；繼之又有台北市平等國小【巧宛然布袋戲團】成立、文化大學【中宛然】、陽明山國小、台灣大學掌中劇團，校園布袋戲團有如雨後春筍般形成盛況時至今日校園布袋戲薪傳仍然此起彼落盛況依舊，但是隨著時空環境轉換，也產生一些問題，校園布袋戲正面臨難關。
綜括校園布袋戲薪傳所面臨的問題不外傳統布袋戲派系問題、經費籌湊問題及學校的人事異動問題。
一、
傳統布袋戲的門派框架
一般而言，成立校園布袋戲團體應定位為「教學活動」，盡量讓學生多元接觸以比較寬廣的角度認識學習布袋戲藝術，實際上則往往遷就於傳統布袋戲派系框架，紛紛以自我冠加派別名號以自限。莒光國小、平等國小、文化大學因傳承台北亦宛然而以【微宛然】、【巧宛然】、【中宛然】成為宛然家族；新莊國小由小西園指導而為【小小西園】……。其實，傳統布袋戲的門派各有精華，能讓學生多方接觸才是教育正途。
二、
經費籌湊困難
各級學校經費預算編列並無【布袋戲教學】項目，學校布袋戲教學經費大多來自專案申請。不過這個來源很不穩定，政府政策一但轉彎經費沒著落教學活動馬上面臨生存交關，莒光國小就曾一度因經費斷炊而中斷；去年台北市多所學校也因主管機關遲遲未核准專案經費而停辦。有些學校經費來自民間社團或家長的支持，台北縣麗園國小布袋
戲經費由林口扶輪社捐助；陽明山國小布袋戲早期由家長詹智慧支持；懷生國小有家長會鼎力襄贊……。儘管如此，校園布袋戲經費來源不穩定是普遍的現象。
三、
學校人事異動的問題
學校布袋戲社團成立，通常肇始一二熱心師長人士，莒光國小郭端鎮、陽明山國小詹智慧、李秀聰、平等國小紀淑玲……實在不勝枚舉，一但學校人事異動往往影響社團的存續。麗園國小布袋戲就是因校長異動與負責老師離校而停辦；陽明山國小布袋戲亦曾因校長異動及承辦主任調校而中斷，目前幸有現任校長強力支持得以繼續。
布袋戲是綜合傳統戲曲藝術，除了傳統文化薪傳的意義，布袋戲可以培養學童創造力、可以陶冶學童人格人品、可以增進心智成長、可以讓學童學習語言、音樂、文學、人際關係……。期盼各界能多支持著墨，讓校園布袋戲勇闖難關。[12]
伍、 結語
本文論述的期許，是透過相關教育法規的研究，從學生的認知、情意、與技能的角度來談布袋戲融入國小藝術與人文以及鄉土教學現況與成果，以及實施過程中所面臨的困境，並從學校端與劇團兩個面向來提出建言，更期待的是教育界與學界更多有心人士能提供更寶貴、更實質的支持與建議，為傳統技藝的向下紮根與香火的薪傳，更盡一份心力，更期待能夠真正落實「奠基傳統，發揚創新」的精神。
參考書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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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春興，《教育心理學》，台北，東華書局，1997。
Edward
A. Wright 著，石光生譯，《現代劇場藝術》，書林，1992。
石光生，〈論台灣全國學生創意偶劇比賽所見的創意與問題〉，2008。
教育部 (民87.9)，《國民教育階段九年一貫課程總綱綱要》。台北：教育部。
教育部 (民90.1)，《國民中小學九年一貫課程暫行綱要》。台北：教育部89.9.30，台(89)國字第89122368號令公佈。
教育部 (民92.1)，《國民中小學九年一貫課程綱要，藝術與人文領域》。台北：
教育部，92.1.15.台國字第092006026號。
姚一葦 (民81)，《戲劇原理》，台北：書林出版有限公司。
張曉華
(2003)，《創作性戲劇教學原理與實作》。台北市：成長文教基金會。
[1]張春興，《教育心理學》，台北，東華書局，1997。
[2]教育部 (民90.1)，《國民中小學九年一貫課程暫行綱要》。台北：教育部89.9.30，台(89)國字第89122368號令公佈。
[3] 同上註。
[4] 民86.3公佈，89.1修正。
[5] 張曉華，《創作性戲劇教學原理與實作》，台北市，成長文教基金會，2003。
[6] 教育部國教司，民89，頁.29。
[7] 教育部國教司，民89，頁30。
[8] Edward A. Wright 著，石光生譯，《現代劇場藝術》，書林，1992 p.237。
[9] 訪問 唭哩岸布袋戲團團長 莊研誼
[10] 石光生，〈論台灣全國學生創意偶劇比賽所見的創意與問題〉，2008。
[11] 同前註
[12] 訪問 唭哩岸布袋戲團團長 莊研誼